除了耳朵之外,沧月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和人类的一模一样。
她那琉璃般的淡蓝色瞳孔中,倒映着云溪的面庞。
云溪安静地凝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她一点点靠近,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云溪的鼻尖。
“你真好看。”云溪由衷地夸赞。
可她似乎还没教过沧月“好看”的意思。
沧月听不懂,只是咕噜了一声。
云溪不打算解释,微微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说:“睡吧,我要睡了,晚安,沧月。”
沧月咕噜了一声,磕绊着,说了声:“晚、安……云溪。”()
云溪几乎每晚都会和她说晚安,就算没有刻意教她说,慢慢的,她也学会了说这个词,并逐渐懂得,每当云溪准备睡觉时,就会开口说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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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把这个词理解成了和“睡觉”一样的含义。
云溪不打算在这点上解释太多,“晚安”、“早安”一类的礼仪用词,是文明社会里才需要的语言,在这里,并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
沧月愿意怎么理解都行。
云溪只是习惯在睡前说上一句,作为睡前的一些仪式感。
许是睡前想到了电影《阿凡达》的缘故,睡梦中,云溪梦见自己回到了文明世界,她在在电影院中,大荧幕上,播放着《阿凡达》的电影,四周坐满了人,但昏暗的光线中,云溪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
电影结束后,她独自走在街上。
她常常一个人去看电影,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她依旧看不清每个路人的脸,只能听见嘈杂的交流声。
久违的嘈杂,久违的热闹。
她慢悠悠走在街头,打算享受一下个人时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公司的领导让她去处理一件工作上的急事。
她急急忙忙开车过去,忙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喝着咖啡,打着哈欠,照常上班。
开会途中,领导在上面发表讲话,说什么“要把公司当成家啊”、“家人们,要努力拼搏啊”她坐在底下,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偷偷点开看——是要好的同事给她发消息吐槽:“万恶的资本家!什么时候能暴富就好了,我立刻辞职躺平,再也不上班!”
她回复:“要是暴富,我就买一栋房,租出去,每个月收租就好。”
同事说:“你不是还想出国留学吗?等学完还想继续上班吗?”
她说:“那上不上班全看心情,不开心我就辞了老板,买一块田地,买一个带大院子的房子,种地种菜,养花养草养小猫小狗,修身养性。”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云溪的意识遽然清醒,她却不愿睁开眼睛,试图继续睡去,回到刚才那个梦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