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经验丰富:“看姑娘这么年轻,是不是刚成婚不久啊。哎呀,小年轻血气方刚,天雷勾地火每日每夜地来也都正常。但有孕重在顺其自然,再者就是行事不宜太勤,不能重量不重质。”
陈大夫又说道:“姑娘可知北面的新桥镇?那镇上男科大夫多,不如趁有空把你家老头子也带过去调理调理。”
话外之意便是,也有可能是你家老头子不行。
凝珑垂眸偷笑,“多谢大夫。”
病看过了,剩下的时间里,她与云秀都在院里待着。浇花、侃聊、品尝市集小吃,自在快乐。
市集里吹来的风都要比京城凉爽,凝珑咬一口糖葫芦,忽觉就这么隐姓埋名地当一辈子米虫也不错。
云秀紧贴着她走,生怕俩人会走散。
“怪不得姑娘非要来此小住呢。在凝府和宁园,咱们过得提心吊胆。怕得罪老爷夫人,怕惹世子爷不高兴。来了这里方知自由有多迷人眼。”
凝珑勾唇轻笑。
俩人在一个卖编花手串的摊子前停下了脚步。
凝珑一眼就看中一个缀有杜鹃碎花的手串。
“这个手串多少钱?”
她问道。
忽地又听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男声:“这个手串我要了。”
凝珑背后陡然一冷,稍稍侧身转眸,出声那人竟是凝理!
她赶忙收回眼神,拉紧云秀,示意云秀不要回头。俩人碎着脚步往外挪,转身匆匆要走。
摊主不愿:“欸,姑娘,这手串你不要了吗?”
凝理却不慌不忙地走上前,递钱买下手串。又迈出几大步,直接撵在凝珑身后。
凝珑没能甩掉他,他很快追上凝珑。
“大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凝理一把摁住凝珑的肩,“你不该待在嗣王府吗?”
外人不知宁园存在,只以为她跟着程延在嗣王府住。
凝珑压低声音:“小官人认错人了。”
说罢就往前走。
凝理又追上去,“不会认错。”他死死盯着云秀,“云秀,这是怎么回事?”
云秀心里涌上一阵恶寒,眼神胡乱躲闪。
凝珑见躲不过去,只好承认:“我与云秀来此小住闲游,怕惹人注意故而隐姓埋名。大哥既然认出,就不要再纠缠不放了。”
哪知凝理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