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怡看见袁祁拿了把清秀的伞,调侃道:“你这伞用不了。”
说罢指着程瑗抬着的那大伞,“那把伞才算好。”
程瑗兴高采烈地挥着手,大大咧咧:“快来快来,我这伞可大了!”
袁祁的脸霎时变得通红,于是扛着一把沉重的巨伞把程瑗接回了家。
芷怡、婉仪跟着自家夫君腻歪。
凝珑与冠怀生走在最后。
回到家,凝珑支起榉木窗,欣赏着朦胧雨景。
冠怀生搂着她的腰顺势躺下。
抬眼望去,一切锦绣繁盛都被绵绵细雨披了件透明罩子,人影阔绰,山河秀丽,触手可及。
凝珑挠着他的手心,“你看,外面下雨了。”
冠怀生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无心看雨,只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
“我知道。”他浅笑道。
凝珑将他稍稍推远了些,脸上挂着紧张与认真,“我的意思是,我心悦你。”
恰逢雨落群山头,陡然间,天地模糊旋转。
他说:“我知道。”
可还是急切地吻住她的唇瓣,就像当初急切的小哑巴,只会撕咬,想怜惜,又不知如何怜惜。
凝珑抚上他的脸庞,把他紧紧抱着。手胡乱一抻,“啪嗒”把窗阖上。
怀生、怀生……
名字是世间最短的咒语,又是最深的羁绊。
她只管喊着,一声两声。
春燕抖着翅膀,划过天际,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影子。仿佛所有朦胧的景色都是铺垫,用心浇灌一道情,直到硕果累累。
她把果实咬开,甜丝丝的。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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