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挑出那把后出的箭矢,上前递到秦适身前。
“多谢先生解围,不至于叫我输得太难看。”
秦适含笑,“举手之劳。”
这时程瑗也无心再去读书,“秦先生,你先去私塾那院待着吧,等我回来。”
秦适回是,转身离去。
清完场后,毒辣的日头正当空。程瑗邀凝玥进屋稍作歇息,俩人正对坐说话,忽见凝珑蹙起眉,眉头皱得能打场官司。
凝珑捂着小腹,脸色发白。
“莫不是中暑了?”程瑗问。
凝珑回不知道,“屋外阴凉地多,不至于被晒中暑。可能是胃病犯了,老毛病,捂一捂就好。”
程瑗赶忙沏好茶,“来,喝口热茶。”
哪知刚含下一口茶,凝珑脸色变得更难看。
借口出去一趟,再回来,歉疚地说:“我想回家拿些东西。”
“怎的突然要回家?今日可是解蛊日。”
凝珑委屈巴巴地望她,“身上来了。回家取月事带。”
程瑗万分震惊,急忙拽着她往自己卧寝里走。
“不必再跑一趟,我屋里有一箱新的,你来用。”
凝珑却说不行,“我还想将我的贴身婢子云秀领来。”
“这也简单。我即刻写信递去凝府,叫那婢子乘车来伺候你。”
这法子可行,不过凝珑还在犹豫着。
她这人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云秀一定要来,但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云秀。屋里暖肚的小薄被子是亲娘给她留下来的,这二十年来,每每月事来临,她必得抱着那薄被子暖身。
偏偏只有她自己知道被子放在哪。
凝珑说,无论如何也得亲自去趟凝府,个中缘由不愿与程瑗说。程瑗没辙,只得由着她去。
派辆马车送走凝珑后,程瑗心乱如麻。
解蛊么,就是做那种事。可今下凝珑月事初来,这俩人要怎的解蛊。难道要被蛊毒活活熬死么……
但她到底是个黄花小姑娘,这种事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计谋。
还是回去读书吧,反正她操心也是无用。
刚推开私塾门,就见秦适朝她拜了拜。
“愚临时有事,改日再来私塾教书。”说罢不等程瑗反应,便信步走出院。
不读书,那就去找另三位小娘子玩吧。结果被婢子告知,三位小娘子走迷了路。程瑗无奈地叹口长气,踏上了漫长的寻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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