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凝理抓到,顶多给你个痛快。背叛我,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凝珑忽地把匕首一扔,声音柔得能掐出一池水。
“怀生,照我说的做。”捧起他的脸,“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那温柔娇嗔的气息,故意往他左耳旁吹,吹得他耳根子爆红。
半聋的哑巴,总算听清了她的话。
他点点头,呆呆地望着她的媚眼,只觉有哪里很难受,但又不知如何纾解。
冠怀生走后,云秀一脸震惊。
“小娘子,这傻子不会真敢打大公子吧?大公子文武双全,这傻子顶多只会搬缸铸铁,哪里是大公子的对手?”
凝珑正在烧那条腰带,“放心,就算借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敢打大哥。本以为这条狗已经被养熟了,没想到还是会拒绝。我那话是吓唬他的,他也不会傻到照做。”
骄矜的贵女学不会与奴隶打交道,所以她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责骂,折辱,挑刺,讥讽冠怀生。
他偶尔不甘痛苦,但更多时候是清醒着沦陷。
他又单纯得令人发笑,再卑贱的奴隶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会拜倒在凝珑的石榴裙下。
全当是成年男女消磨时光吧,她与冠怀生之间那点心照不宣,足够她不断欺负他。
*
回院后,凝理做了个梦。
梦里,他受着鞭刑,而甩鞭的是凝珑。
她问:“要不要亲我?”
凝理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挨打。
醒来后,袍子下摆一片污秽。
大妹妹竟在与两个男人来往?一个是世子,每月五次与其交好。一个是下人,或许俩人无时无刻不在交好。
凝理愈发以为,那个叫冠怀生的下人绝不简单。这日他罕见地要出府,面对岑氏的疑问,也只是解释外出有事。实际是借此与线人碰头,令线人彻查偷他帕子的冠怀生。
凝理游走于大街小巷间,左拐右拐,差点叫冠怀生迷路。
他换了张刀疤脸,身材也比先前更魁梧,像一座巨石,与凝理的清瘦身板形成鲜明对比。
交代过线人后,外面已黄昏沉沉。
凝理把路线走得偏僻,巷道狭窄,黑影重重。忽地,他竟发现,一众死寂的黑影中,倏地窜出一块晃动的巨影。
再抬头,有个刀疤脸状汉子堵在前方。汉子手拿大刀,眼神恶狠,快步朝他走来。
凝理心头一冷,对面显然是仇家,他若叫死士来,未免会暴露身份。
干脆装作云淡风轻,斯文地叉手作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