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犹豫,“老爷,大哥被揍得鼻青脸肿,今早起来,伤口还肿着。都破了相,就不要去了吧。若想感谢顾将军的恩情,改日再登门拜访也不迟呀。”
“说到受伤我就来气。”凝老爷窝在太师椅里,一脸气愤,“问他好几遍,是哪个仇家打的。这小子嘴硬,竟一声不吭。”
凝珑差点憋不出笑。冠怀生真是为她狠狠出了一口气。
表兄妹成婚虽很常见,可她改姓多年,早已把凝理当成了亲兄长。他倒好,多年未见,首次见面就偷了她的帕子。这份畸形爱恋,只是想想就很恶心。
最终凝理没去赴宴。
凝玥带着她院里的婢子汉子,而凝珑选择带上云秀与冠怀生。
这俩是她在凝府最亲近的人,也是掌握她把柄最多的人,她自然要一同带去。
临行前,凝珑叫冠怀生来屋一趟。
她把一身华贵的衣裳丢在他面前,“换上这身衣裳,跟我去将军府赴宴。你那几身衣裳寒碜,穿出去叫人笑话。”
见他神色如常,想是伤好了。
冠怀生握着新衣裳,刚想走出去,却见门早已反锁。
凝珑:“就在这里换。”
她这出架势,势必要把冠怀生看个精光。
冠怀生只得脱下衣裳,心里感叹,幸亏亵裤不用脱,否则他就要露馅了。
全身各处,除了下身那处,旁的都抹上了易容膏。
他与凝珑交好几次,她对程延的身体无比熟悉,尤其是那处。
衣裳一层套一层,每穿一层,冠怀生的眸色便深一分。凝珑炽热的眼神快把他盯出窟窿,更令人震惊的是,新衣裳的衣料纹样,分明与世子程延素日穿的衣裳一样!
凝珑总是这样,两幅面孔变幻无常。她也只与这俩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在程延那里学来的,都会用到冠怀生身上。
冠怀生莫名气愤,系衣带的手指颤抖不停。
落在凝珑眼里,又是一副没出息的贱样。
只是带他赴宴,又不是叫他与她洞房,看把他激动的,全身发颤,红意从脸颊绵延到脖颈。
凝珑又扔过去一道冠,叫他簪在头上。再一番盥洗后,叫冠怀生站直,细细打量。
果真人靠衣装啊,衣裳一换,人的气质都变了。
她给出了很高的评价,“比程延更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