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人都知她凝珑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妃,甚至有大胆的说,她可能是将来的皇后。
因此奉承凝家,奉承凝珑的人数不胜数。
凝珑的自尊心被捧得要比天高,连带着对冠怀生都慈眉善目起来。
但她心里还扎着一根刺,每次与冠怀生在一起,那根刺就会不请自来。
这么多次,他没一次喊出声,顶多咿呀几声,更多时候是在闷头耕耘。
她无比清楚男人有多会装。倘若冠怀生是装聋作哑,那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的“装”给试出来。
凝珑想了很多办法。
极。乐,极苦,极痛的情况下,都可能试出来。
第一种试过了,剩下极苦与极痛。
极痛好说。
这日,冠怀生在院里烙铁,旁边站着打铁师傅。师傅手一滑,红彤彤的铁花就溅到了冠怀生小臂处。
师傅此举当真是无心为之,并非凝珑指使。
那厢凝珑正躲在林里观望,见冠怀生痛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急着想出去叫大夫来给他敷药。
脚还没迈开,她就被云秀给死死拦住。
“小娘子千万不能过去!”
凝珑没辙,只能继续躲着。
师傅是打铁老手,各种突发状况都遇见过。今下赶忙掏出药膏,把冠怀生小臂处的伤口给敷了一遍。
铁温能把人给烧熟,可冠怀生仅仅是皱起眉,别说开口说话,就连嘴唇都没动。
是夜,凝珑把他叫到屋里。
“还疼吗?”
冠怀生摇摇头,又立即点点头。
他如今可是个人精,知道适当示弱服软,会让凝珑更在意他。
这事也就掀过了篇。
在“极苦”一事上,她花了很多功夫。故意摆脸讽刺,故意寻事责骂,凡是能让他感到委屈的事,她几乎都试了个遍。
没一次试成功的。
冠怀生情绪很稳定,甚至稳定得像死人。
要说不稳定的时候,倒也有。就在他们的第一夜,他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凝珑又把他叫来:“那夜你发什么疯?”
冠怀生比划着:“喝了不干净的汤水。”
继续探究下去也是白费功夫,凝珑便不再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