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没出声音,静静站在她身后。
湖面突然倒映出一个身姿高大的男人,凝珑没提防浑身一抖。
她恰好梳好了头发,便把小木梳往他身上一摔:“你要吓死我!”
程延原本盯着她的背影出神,待她转过身,又目不转睛地盯紧她的唇瓣。
有些干,需要润一润。
他问:“你要喝水吗?”
凝珑喉咙有些发干,却还是狡辩道:“不喝,不渴。”
程延坐到她身旁,解下装水的葫芦瓶扔给她。
凝珑把葫芦瓶又回扔给他:“脏死了,我才不要你喝过的。”
程延气笑:“我专门拿了个干净的葫芦瓶,没用过。”
他给凝珑,凝珑又抛出去,顺便挪挪身,离他这身扎肉铠甲远一些。
“那我也不用。我喝过后,你不用喝吗?我才不要和你用一个。”
程延:“你就这么嫌弃我?”
凝珑闻言,上下扫视他一眼。
倒称不上嫌弃,就是故意这么说话,想在言语上腌臜他一顿!
打也打不过,难道还不兴口头置气?
凝珑低低地“嗯”了声。
程延来了劲:“这有什么可羞的?你忘啦,咱们俩不仅喝过同一盏水,还喝过彼此嘴巴里的……”
凝珑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嘘,别说了!”
她这一捂,自然离他近了些。甚至因捂得急切,整个人就快要栽倒在他的怀里。
程延顺势把她搂紧,狼犬拱主人一般,直往她脖颈间拱来拱去。
他嗅着她的气息,明明只一夜未见,可他总觉如隔三秋,心里无时无刻地想她,想得紧了,身也就火热起来。
即便隔着一层盔甲,凝珑也能敏锐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他缠得越来越紧,那点火热快要把她都融化了。
凝珑侧身推着他的胸膛,“好不要脸,这可是在野外,你竟还能精。虫上脑!”
程延只把她搂得更紧:“野外怎么了?又不是没搞过。再说这里又没人……就算被人发现,我先用衣裳捂住你的脸和身,别人又认不出你。”
凝珑脸红得像个熟柿子,“那你呢?好啊,你就是想让别人看你吧!哼,那就任由别人看你去喽,到时人家传世子爷野外举止不雅,我看你还有没有脸面回京?”
程延没脸没皮地说道:“我可不像你那么要强爱面子。要看就看去喽,反正就那二两肉,又不是什么神仙肉,有什么稀奇的?”
凝珑越说越气,最后干脆把他狠狠一推:“好啊,你要是被人看去,我可就不稀罕要你了!”
她又小声嘟囔:“到时人家传我的人哪里不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