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眨眼过去。
林晚不用整天躺着了。
她看书打发时间,偶尔也会下地,在房内走两步。
她这身子看起来娇小,想不到体质如此好,看来不出一月就能下床行走了。
“娘子,你伤才好些,快别忙活了!”
张婶摇头。
这小娘子,身体刚好了些,就要看书,现在还要编穗子,真是一刻不得闲。
林晚认真干着手里的活。
她一边搭话,一边编手里的穗子,“夫君想要个新的穗子,我在床上躺着也无事,给夫君编一个吧!”
秦七郎若是她夫君,这穗子送他,是她本分。
秦七郎若不是她夫君,但他花这么大代价救她,无论他是何目的,这救命之恩也是真的。
一个穗子还个恩情,也是轻了的。
“奴怕你伤着了!”
“张婶,你若怕我累着,不如把烛火挑明些。
我看得清楚了,编得快,也能快点休息了!”
这姑娘,看着好说话,脾气却倔得很。
认准的事,没人劝得了。
张婶拗不过她,去挑亮了灯火,又多燃了几根蜡烛。
室内亮堂起来。
张婶点完最后一根蜡烛,转身去看林晚。
床上的女子,身形瘦弱,倩影如画。
她正专心编着手里的穗子,像极了贤妻。
张婶一时有些感慨。
秦七郎是她看大的。
她想过秦七郎将来妻子的模样。
与现在,一般无二。
穗子半天就编好了。
“娘子这手艺真好,七郎君见了定会喜欢。”
宛娘夸道。
林晚微微一笑,似是欢喜,“那等夫君回来了,我亲手交给他。”
张婶神情有些不自然。
这孩子失忆了,真把七郎君当夫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