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礼敷衍了几句,穿过院子进屋换衣服。
杨智刷完牙,拿湿毛巾随便擦了把脸,带着游执哼哧哼哧走进房间。
他俩从时谨礼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正好换完衣服,游执的目光在那白皙分明的腹肌上停留了两秒,很快就被时谨礼扯下来的衣服挡住。
时谨礼尚没注意到游执无处安放又蠢蠢欲动的眼神,转身出了门,倒是走在前面的杨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看什么呢?”
游执立马收回目光,朝天花板看了两眼:“熟悉一下环境。”
杨智对他还心有余悸,也不敢多说话,弯腰从橱柜里拿出三个碗,摁开电饭煲的盖子盛粥,之后又去开冰箱,装了一叠咸菜放在桌上。
游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忙活,杨智时不时看他两眼,眼神越来越古怪。
很快,时谨礼买油条回来,杨智立马凑到他面前咬耳朵:“这人不行啊,都不帮咱们干活。”
时谨礼闻言看了游执一眼,见他正盯着大厅里的一尊神像看,没注意这边,问:“前段时间有人来过?”
“有啊。”杨智点点头,“二师叔没跟您说?”
时谨礼莫名其妙:“说什么?”
“前段时间有个胖子来店里,说自己总是做噩梦,让咱们给他看看。当时您不在,二师叔解决的,走之前他还要了名片,二师叔顺手给了您的。他没跟您说?”
时谨礼想了一会儿,道:“没说,可能是忘了。”
杨智唔了一声,也去看游执,见他仍旧盯着那尊神像看,又小声朝时谨礼道:“师叔,说起来那个胖子,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时谨礼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他好像很怕人,但又喜欢盯着人看,直勾勾的,有点儿瘆人。而且他跟人说话很大声,跟个扩音喇叭似的。”
“叫什么?”时谨礼问。
“好像叫岳什么的……”杨智挠挠脑袋,转身要去门口的柜台里翻记录,“半个月前的事了,我找找。”
时谨礼叫住他:“岳攀攀?”
“欸对!”杨智点头,“您怎么知道的?”
时谨礼不答反问:“他做的什么梦,程漱跟你说过没?”
“二师叔没说呢,但是有记录,您等等。”杨智跑到柜台后面找出个黑色的皮质本子,捧在手里拿给他,“这上面记了。”
本子用了很多年,边缘有些磨损,封面用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染成了墨一样的黑色,触感很柔软,表面温热,就像真的摸在了某种动物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