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张大嘴巴,怒目而视看着苏泽,他敢对天发誓,这辈子他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家国公爷虽然不被陛下所喜,可也不是苏泽一个骤然富贵的穷酸县令可比的,原本徐三便对苏泽有许多不满,往常和清风县做生意的时候就知道苏泽是个心黑手辣的家伙,那心剖开了都黑透了!
可万万没想到,此人不禁心黑,还如此无耻,此时的徐三已经想明白了,估摸着这苏泽早就有意朝魏国公府靠拢了,只是一直在拿乔,好处没到位就不送口。
如今好处是到位了,也答应了合作,可他还不满足,仍想要的更多,这就有些贪得无厌了,简直是在欺辱魏国公府,不把魏国公府放在眼里。
苏泽见徐三不上道,当即冷哼一声,板着脸面无表情说道:“怎么,魏国公府家大业大,应当不差这点银子吧,难不成魏国公不愿意为陛下和太孙分忧不成?”
“要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个机会,你去京城上下打听打听,若是陛下和太孙需要,有多少达官显贵,士绅,豪商会拿着银子求陛下和太孙收下,本官也就是念在魏国公驻守南京劳苦功高才想着以魏国公的名义资助那些学子,要不然。。。。。。。”
他可不惯着徐三,又不是他求着魏国公府,如今是魏国公府有求于他,此时不坐地起价更待何时?
徐三想了想,有些憋屈的开口说道:“这事小人说了不算,还得请示我家国公爷才行。”
苏泽笑了笑,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徐三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相信本官,你家国公一定愿意的,这笔买卖绝对划算,稳赚不赔,你扪心自问一番,这么些年你家魏国公和本官合作亏过吗?”
徐三不语,心中腹诽道,亏倒是没亏,可大头还不是被你给赚去了,魏国公府也就跟在你屁股后头捡点残羹剩饭罢了。
之前苏泽口口声声说不认得魏国公,好处到手了之后又认得了,当真是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国公爷找上了苏泽,恐怕是在与虎谋皮。
可这些话他不敢说,不仅会恶了苏泽,还会坏了国公计划,他一个家奴是不敢说这话的,因此只能沉默。
苏泽略微思索了会儿,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样吧,咱们干脆白纸黑字定下来,魏国公府每年捐助京师大学两万两银子设立魏国公奖学金如何?”
“本官可以替太孙承诺,只要京师大学还开着,这魏国公奖学金就可以一直设立,前提是每年的钱要到位,这话,你可以一字不漏的告诉魏国公。”
“小人知晓了,定当一字不漏的转告给我家国公。”
徐三这次倒是没多说什么,他觉得定下白纸黑字的合约也不是不行,若是不定合约,他还真怕苏泽收了银子不认账,现在倒是安心了许多。
苏泽这人在他看来虽然心黑了点,可也很守规矩,白纸黑字定下来的一般是不会反悔的,也算是有了点保障。
至于苏泽有没有资格替皇太孙承诺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他只负责把信带回去就可以了,想来国公应当也不会介意些许钱财。
两万两银子虽然很多,可对于家大业大的国公府来说还真就是九牛一毛了,光是这次送礼给苏泽都送了价值五六万两的财物了。
因此只要苏泽能收银子办事,那么国公爷就算是有不满也不会多说什么,至多只是不满苏泽的狮子大开口。
想明白这点,徐三也就释然了,总算把国公爷交给他的任务给圆满完成了。
徐三满意了,苏泽也很满意,他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笑吟吟的将半跪在地上的徐三给扶了起来,笑道:“徐副会长,本官可不想魏国公拿民脂民膏去捐赠给那些学子,魏国府捐赠给学子的一定要是合法所得,这点你也得和国公爷说明白了。”
徐三连忙回道:“苏大人放心,我家国公还不至于为了几万两银子去搜刮民脂民膏,国公府也有自己的产业和田地,每年都能赚不少银子,再说了,我家国公最近在您开的交易中心靠买卖股票也赚了不少银子,绝对不会巧取豪夺百姓的银子的,这点您大可放心。”
苏泽愣了愣,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家国公在南京炒股?”
“炒股何意?”徐三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他最烦和苏泽说话了,经常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云里雾里的,让人猜不透。
苏泽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解释道:“就是你说的买卖股票,魏国公在南京买卖如何股票?”
徐三这次倒是听懂了,回道:“就是通过书信往来,将要买卖什么股票写在信上,送到京城里来,然后由小人去帮着买卖。”
苏泽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在心中给徐钦竖起一个大拇指,真他娘有你的啊徐钦,炒股鬼才,瞎玩都能赚银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