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望斗上。
朱慈炯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建奴不过如此!”
“这不过是试探性的进攻而已。”朱慈烺却说道,“而且这只是八旗汉军,并非真正的八旗兵,考验还在后头。”
“倒要看建奴还能玩什么花样。”
朱慈炯却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父皇设计的夏镇防线就是铜墙铁壁,建奴根本就没能力突破。
然而朱慈炯的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残酷的事实给击得粉碎。
没等那个铳台上的明军喘口气,建奴又发动了第二波进攻。
而且这一次投入进攻的不再是八旗汉军,而是真正的八旗兵。
建奴要比朱慈炯想象中更谨慎,他们抵近之后并未贸然强攻,而是选了四个位置,开始全力挖掘护坡的背部。
“啊这?建奴这是要干吗?”
朱慈炯有些懵:“这是要把护坡都挖掉吗?”
“那他们得挖到什么时候?每重防线之前可都有几丈厚的护坡。”
“他们不用挖掉全部,只需要在护坡中间挖出几个缺口就行。”朱慈烺抬头看了一眼崇祯,得到鼓励之后又说道,“这样偏厢车上的佛郎机炮就可以直接攻击我们的铳台,铳台上的木栅栏挡不住佛郎机炮的合口弹!”
崇祯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早在他意料之中。
挖掘的过程是枯燥的,但是建奴很有耐心。
尽管明军在修建护坡的时候做了夯打加固,但强度终归有限,在300多个八旗兵以及随行的300多个包衣的轮番挖掘之下,到天黑时,就已经在底宽超过五丈的直角梯形护坡上挖出了四个一丈多宽的大缺口。
楯车、偏厢车可从中轻松进入。
说起土工作业,建奴也是行家,老手艺人。
当四个缺口挖得只剩前面一层薄薄的土层,建奴就不再挖掘。
然后直接推着四辆载炮偏厢车从缺口进入,固定好偏厢车后,只是一发合口弹,就将那层薄薄的土层轰塌。
明军铳台的栅栏便直接暴露在建奴炮口下。
铳台上的明军炮手虽然早就判断出了方位,并且已经重新调整好虎蹲炮的射角,但是虎蹲炮的精度却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轰!轰!”两门虎蹲炮先后发炮。
烟雾过后,对面缺口的偏厢车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