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闲杂人等是谁——
除了许怡安之外还能有谁。
这厮当真是我预料不到的变数。
她说要来府里取些东西,我以为顶多是些女子的贴身物件,便也就随她去了。
岂料她险些将整间屋子都搬空了,打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包袱,还美其名曰是怕住的不习惯。
后来我以要她去睡桥洞做威胁,才堪堪止住了她的心思。
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又吵着要吃什么点心,还点了名要我亲自去买,说要是我不去,就与后院的廊柱共存亡,誓死不退。
我被她气笑了。
我这请君入瓮之计还没用,她就给我使了一出调虎离山。
明晃晃的,不带半点遮掩,偏生这厮还以为天衣无缝,眉眼间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我能听她的话吗?
没错,我听了。
我果真带了三个崽子出门来了。
不过,一出府,我就叫九阙又偷偷摸回了府里。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等我买好了点心回来之后,九阙立刻来报告了许怡安的小动作。
——她去了我的房间,又找出了那张后沙藏金的地图。
我以为是她终于聪明了一回,看出了那张地图不对,可九阙接下来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公主又将图放回去了?”
“放回去了?”
九阙点头:“等公主走了,属下还打开匣子瞧了,正是咱们之前伪造的那张。”
这倒是有趣。
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
这个猜想冒出来,将我自己都逗笑了。
她连脑子都没有,又何来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