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少被爱的男人,微薄的倔强和自尊。
不管多少年过去,他都是那个骑着山地摩托车,摘下头盔洒脱不羁冲她笑的模样,他最骄傲坚强。
孟听抱住他,轻声说好。
江忍要出发去国前那个晚上,孟听比他还要紧张。她又翻书又上网,查这个会不会疼,治愈的概率又有多少。
看到最后,她几乎是小声央他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江忍说:“不念书了?”
孟听点头。
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念,可全世界最好的江忍只有一个。何况她没有他想象那么爱念书,差生都有一个错觉,那就是优等生真他妈爱学习。
江忍没说话,半晌他才说:“成了,担心什么,我是男人,不怕痛。”
孟听脑袋埋进他怀里,闷闷道:“可是我怕你痛。”
她痛过,也痊愈过。知道每一种痛苦,都要慢慢熬。何况是深入骨髓的痛。
她今晚要留下来陪他,江忍也没意见。
他分她一半床,然后用被子把她压得死死的:“别过界,现在睡。”他裹着另一床被子去床边,孟听愣了愣,差点笑出声。
这一晚江忍比她先入睡。
她好半晌睡不着。
想少年的他,想如今的他。
其实怎样的江忍,都很帅的。
她悄悄爬过去,十一月的夜晚并没有月光,只有一场不化的大雪,把昏暗的世界微弱照亮。
她学着他的模样,很珍惜温柔的,在男人冷硬轮廓的脸上一吻。
然后孟听按住飞快的心跳躺了回去。用被子裹住自己。
江忍心跳剧烈,他睁开眼睛,在心里骂了句。
都说不许过界了,能不能听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