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不远,十七里地,腿着走最多半个小时。
只是天黑,看不清路,刘军两人愣是走了快一个小时。
王家村。
和刘家坳差不多,百十来户人家,此时十点出点头。
这个点,除了偷鸡摸狗,走家窜户玩牌的,正经人家都睡了。
村里寂静的很,黑漆漆的一片。
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犬吠,不知哪家的。
两人往村里走,七拐八拐,停在了一户人家前,整个村子,唯独这家亮着灯,灯火通明。
时不时,飘出汉子怒骂晦气的声音。
像是玩牌输了!
“就这了。”马三子按奈不住的搓了搓手。
刘军打量着。
红砖砌的院墙,足有两米半多高,上头泥灰很新,看起来是刚修的。
与周边农户篱笆围得院墙,显得格格不入。
木门上,贴着两张斑驳发白的门神,纸张边角风中晃荡。
之所以改院墙,是时不时有来抓赌的,里头不开门,除了翻墙或撞门,外头根本进不去。
上一世,他来过这里,印象深刻。
父母去世后,他意志消沉,小舅子杨华又狮子大开口,说不给他买九十年代流行的大哥大。
就要杨薇和自己离婚。
走投无路的他,在马三子的介绍下,来了这里,一夜输了足足两百二十七块钱!
算得上,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军侧目,看向马三子的眼神,像刀子。
“咳咳。”马三子轻轻敲了敲门,压低声音道。
“谁?”里头传来男人警惕的声音。
“我,马三子。”
马三子继续说。
话音刚落,里头的人开了门,是个中年汉子,眼神扫过马三子,停在了刘军身上。
“新来的,我朋友。”马三子解释。
“嗯。”汉子没有表情应了一声。“跟我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