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福家的苦着脸:“没送来,按照往日的规矩,大前天应该送来,大前天没送来,我以为是有事耽搁了,看着芝麻香油还有剩余,就等了两天,今儿芝麻香油实在不够了,只能来回。”
温氏:“送芝麻香油的事儿是谁管的?”
侯府大总管的媳妇夏嬷嬷立刻道:“大奶奶,送芝麻香油的是庄子上的小王庄头,他前两日吃醉了酒,打翻了香油罐子,这才误了送香油的时间,这两日他正想办法补齐呢。”
温氏沉吟不语。
金氏一挑眉:“这等喝酒误事的奴才还留他做什么?直接打板子发卖了了事。”
夏嬷嬷赔笑:“他会想办法补齐的。”
金氏一点也不给脸:“补齐,怎么补齐?他一个奴才还有私房不成?还不是逼迫那些佃农多交一些芝麻给他平事。到时候佃农不会说他如何,只会骂侯府剥削严重,侯府的名声到时候都被这等刁奴败坏了。”
温氏:“弟妹说的是,今儿喝酒打翻了油罐子,明儿喝酒指不定又误了什么事情。”
金氏:“就是这么个理儿。你瞧瞧他们,出了这样的纰漏不第一时间来回,只想着糊弄遮掩过去,如此胆大妄为,平日里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儿呢,大嫂,这人不能轻饶,必要细细问明才好。”
温氏:“正是如此,夏嬷嬷,他那一摊子事先派个妥当人接管,把那小王庄头看管起来,然后让夏总管细细的审问。”
夏嬷嬷躬身道:“是。”
周顺才家的回道:“府里冬日都要买一批毛毡,这是今年应该购买的数量。”
温氏接过册子看了看没吭声,将册子给了孟蝶,孟蝶看完又给金氏。温氏这才道:“府里往年买的毛毡最多不过五十挂,今年怎么需要八十?”
“回大奶奶,往年都是各处重要地点用新的,不太重要的就用去年淘换下来的。这一次夏日的时候没经管好去年淘换下来的,被雨淋湿了不少,故此今年要都重新买过。”
温氏冷哼一声:“没经管好?我怎么不知道?当时怎么没回?”
周顺才家的低下头:“原想着晒一晒仔细打理打理就没事了,没想到晾在外面又被老鼠嗑坏不少。”
金氏:“老鼠嗑坏?这得是多少多大的老鼠一夜之间能嗑坏这么多毛毡!分明就是你们不上心,看天不下雨就将毛毡仍在外面不管了,是不是?”
周顺才家的不敢吭声。
金氏冷笑连连:“经管的婆子是谁?拉出去打她二十板子,一家子都给我发卖了。”
夏嬷嬷一顿给池嬷嬷一个眼色,池嬷嬷道:“一个婆子罢了,荟大奶奶别动气,她误了事已经罚了她,一家子都发卖了怕是不好看,咱们府里多少年了都没卖过人了。”
孟蝶一笑:“就是一直没卖人才纵得你们一个一个越发不经心起来,能偷懒就偷懒,能耍滑就耍滑。眼里都没人了。”
金氏点点头:“可不就是这样,一个个有样学样的,越发的不尽心。”
孟蝶笑道:“不过眼瞅着过年了,这时候卖人确实不大好听。”
温氏道:“不如将他们一家子都打发到庄子上去,若是再有不好,远远发卖了了事。”
金氏:“这也好,就让他们在庄子上,也让所有人都看看,别仗着主人们好说话就轻狂起来,一天天的正事不做,偷奸耍滑的。”
池嬷嬷低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