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冰凉的指尖从她指缝中穿过,刻意护着她受伤的手,眉眼间染着欲色,越发粗暴狂野,像是恨不得将她分吞入腹。
他灼热的气息强势地喷洒在她身上,激得一寸寸的肌肤都变得绯红酥麻,强大的快感和些许疼痛笼罩着花颜,让她攥紧手下的锦被,浑身越发敏感颤栗起来。
花颜从前养在深闺,连外男都没见过几个,更没有肌肤之亲。
经历了初夜之后,她对他简直就像是水火一般,敏感至极。
在他霸道的主导下,她整个人都在无法控制地变得陌生,不由自主地抓上他的背,像是发泄又像是找寻支撑。
卫辞青像是被她那一抓越发兴奋,久久不肯放过她,按着她的软腰抵死缠绵,一番情事下来,花颜体力都有些不支,最后结束之时躺在卫辞青的怀中沉沉睡去。
抱着在他身下柔成了一滩水的人儿,一向冷漠自持的卫辞青已然有些分不清,是那欢情药使然,还是心底怒气作祟,他只想将她碾碎,彻彻底底将她占有才能得以纾解。
也许是那夜瞧见她第一眼,就已经将她划为了他的人。
纵使是别人房中丫鬟又如何,她永远只能是他卫辞青的人,容不得旁人觊觎半分!
这一夜太过疯狂,加之这几日为了贪污舞弊案他睡得极少,卫辞青望着怀中人,很快便入眠了。
他这一睡,可就难为了赶在宫门落锁前送八公主回宫的行之,并不知晓自家主子在何处歇下。
行之照常起身,到了卫辞青房外正要喊主子起身上朝点卯,却不知怎么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
心道主子向来起身起得比他还要早,公务繁忙时整夜不睡也是家常便饭,怎么今日突然反常?
他忙推门进去瞧,结果房中空空荡荡,哪里像是有人的?
急得他在屋子里团团转,可主子向来挑剔,在别处定然无法安眠,究竟会去哪儿?
好不容易在瞧见桌上那青花瓷药瓶时突然福至心灵,连忙往旁边花颜姑娘住的偏院中赶去。
行之急匆匆地到院子中,敲响房门,就看见房中亮起烛火,顿了顿又放柔了语气:“颜姑娘?颜姑娘?您可曾知晓主子在何处宿下?”
“进。”
正是自家主子的声音!
行之这才放下心来,推门进去,瞧见卫辞青已经到了屏风前,立马上去伺候更衣,嘴里更是振振有词:“主子您可让奴才好找,这眼看着就要上朝了,要是误了您上朝的大事儿,奴才万死不能……”
正说着,行之就感受到了一道凛冽如刀的目光,他一抬头就看见卫辞青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随即又往屏风后看了看。
行之立刻噤声,他就算再五大三粗,也明白主子是怕打扰了颜姑娘休息。
卫辞青摩挲着丝帕,低声道:“吩咐膳房,做些滋补气血的膳食上来,等她醒了让府医来瞧。”
行之点头,尽量轻声:“是,奴才知道了。”
说完,卫辞青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交代道:“她若想出苍梧苑瞧瞧,也不用再拦着了。”
“是。”
“祛疤的药也要准备,若是府医无法,那便去府外找,得了之后便给她。”
“是。”
卫辞青又低声交代了几句,行之全都轻声应下之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家主子对这位二公子的通房丫鬟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