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桃,你跟我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大师也是遁入空门的人,当知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何必执着。”明知真相就在眼前,我却莫名生出反感,不想往前了。
“我只是欠你一样东西,想还给你。”他语气诚恳,双眼水汽氤氲。
我实在看不得这样怜人的眼神:“若是不耽误赶路,我便跟你去。”
“不耽误的,不耽误。”
一路无话。执明为我们引路,走了四天,一条血色长河浮现在眼前。
忘川。
现在不是彼岸花的花期,暗红色的土壤上,一片惨惨的绿。
在那惨绿中,飘荡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白衣麻裙,长发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