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啊师兄,还是你最厉害,若非有你,我哪还能有命在。”毕竟是救命的亲师兄,哄还是要哄的。
“哼,算你识相。”师兄轻哼一声,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连拿小像的动作都轻了一些:“你这秃驴,昔日本事不大得很么?如今怎么连个小小封印符都解不了?”
“当年的情形如何你又不是不知,能侥幸留下残魂已是不易……”
“罢了,我不喜欢欠人情,看在你指路的份上,我帮你解。”
只见师兄从小像底部扯下一张符纸,一团莹白便从中空的塑像中溢出,虚虚散开,勾勒出颀长的轮廓。
黑色僧衣无风自动,栀子袈裟微微扬起,肌肉玉雪,赤脚立于这混沌之地,狭长双目半阖,唇红如纱,不十分好看,但又有十分气度。
这本该是位极出尘的僧人。
然而此时,他整张脸都染上了笑意,瞳仁漆黑如同被夤夜覆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是虔诚无比的态度,我以为他会念句佛号,或是感谢师兄放他自由,却没想到他会叫我的名字。
“越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