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自大夫走后便老实躺在床上,雪玉提着食盒进来,边走还边念叨了两句。
“锦茵姐姐,我才发现,今日前头那些侍卫里,好像没有仓凛大哥。”
“他也不是日日当值。”
宋锦茵从床上坐起,动作有些慢,刚一落座,脑中突然闪过昨日仓凛受伤的样子,有些犹豫道:“他可能也在养伤。”
雪玉没什么心计,在宋锦茵面前也从来不遮掩心绪,听了这话,眉眼瞬间就皱了起来。
“担心他?”
半晌后,雪玉点了点头。
“今日太晚了,你去瞧他也不方便。”
宋锦茵边说边翻出自己单独备下的碎银递了过去:“明日吧,明日你再去瞧瞧,这点碎银你带着,这几日你执意不去不当值,就当我请了你来照顾。”
“这如何使得?”
雪玉一直都知道宋锦茵在攒银子,也知道她这两年身子不好,时不时就要花钱买药。
“你若不收,明日我可不让你进来了。”
宋锦茵将钱袋塞到雪玉手里,用力的时候还忍不住皱了皱眉。
“再说你去瞧他总不好空着手,这点碎银虽不够世子小厨房开火,但府里后厨也有不少接私活的厨子,你去单独买些吃食带着去。”
“那也不能用姐姐的银子。”
两人正僵持着,外头便传来了动静,打断了两人的话。
“锦茵姑娘可在?”
王管家得了示意后进屋,身后的人还抱着一个木盒。
“这是世子让我送来给姑娘的,说是姑娘受了惊吓,这些东西权当是给姑娘逗乐。”
盒子打开,一半是银子,一半是首饰。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宋锦茵看着那盒东西,突然想起旁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说起来,她虽成了别人眼中不耻的玩物,但实际上,她却并没有得过多少裴晏舟给她的好处。
正儿八经的赏赐,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