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帮扫兴的东西并没有给申屠锋留太多找人的时间和机会。
“谁在那里!”
他们举枪过来,将申屠锋团团堵住。
这群人很奇怪,他们身着行政区军队的统一军服,手持冲锋枪,看上去是正规军,可是身上却没有任何军队的编号和身份证明。
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在行政区冒充这里的军队作威作福,申屠锋稍微一琢磨,就猜到了其中的门道。
“聂兄,好久不见,”申屠锋在无数把冲锋枪的枪口下游刃有余地开口,“近来可好?”
聂禁阴沉着脸从军阵中走出来,他把寒暄都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杭城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早玩儿腻了。”申屠锋笑了笑,他抬手拨开对准自己的枪口,一步步走向聂禁,“我到自家后花园散步,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自从曼罗庄园之后,聂禁已经有一个月没跟申屠锋见面了,他要完成聂时康布置的任务,满杭城找那晚上的异种oga。当然也没有放松对申屠锋的警惕,派人全天跟踪。据前方眼线汇报,申屠锋这一个月几乎混遍了全杭城所有娱乐场所。他处处留情,好多个肤白貌美的oga为他争风吃醋,街头巷尾都是他的花边新闻。
申屠锋似乎只在聂时康面前正经且深沉了片刻,本质上依旧是留恋花丛的纨绔。
太割裂了,聂禁不信一个人的性情会如此大起大落。尤其今天,他刚刚才收到消息,申屠锋早上进入一家会所,整天没出来了,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申屠兄,大家都是明白人,别装蒜了。”
申屠锋诧异,“我装什么蒜?”
聂禁几乎要磨碎后槽牙,“你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爸警告过你,他让你管好你自己,别做多余的事情!”
申屠锋冷笑,他居高临下地睨视聂禁,“我做什么事情,我老子都管不着,还要听你老子的话么。”
“你身在行政区,你就该听他的话!”
“是吗?”申屠锋嗤笑:“你和你的人,现在脚踩的是北州区的土地,是你爸爸白纸黑字亲手送出来的地方!你们持枪闯入,违反了北州区的法律,我可以杀你——聂禁,你想发动战争吗?”
聂禁骤然一惊,这帽子扣得太大。然而申屠锋的气场,玩世不恭中带了不能忽视的压迫感,仿佛他下一刻真的会杀了聂禁。
士兵甚至已经把枪上了膛。
“谁也别动!”聂禁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
“私养军队,你挺厉害啊,”申屠锋问道:“你爸知道这个事情吗?你不会是想谋权篡位吧?”
聂禁狠狠盯着申屠锋。
申屠锋举手投足松弛,他一点都不怕被就地灭口,但这地方确实不能久待。oga不知跑哪里去了,他看上去状态不稳定,不确定会不会回来或者突然现身。申屠锋得先把聂禁请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聂禁气不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