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茫茫然地跟着出去,果果跑到他的脚边,嗅到战场的气味,不敢再叫。
司立鹤的气场太强大,整个屋子都被他的低气压占据,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正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拿起桌面的水喝一口,余光瞄向呆愣的楚音,冷厉的下颌线绷紧了。
楚音来的时候只带了果果,走的时候也一样。
他不知道事态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浑浑噩噩地抱起果果走到玄关处。
“等等。”
楚音顿住,心中升腾起期待。
他想,如果司立鹤把他留下,他可以听对方解释,不一定非要回家。
他不想和司立鹤分手,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压得楚音塌下了肩膀。
可司立鹤说的是,“牵引绳带走。”
只是提醒,没有挽留。
楚音抓过挂在入户柜上的牵引绳,头晕眼花地蹲下来给果果戴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一关,他就抱着果果蹲在门口无声大哭。
司立鹤能从可视门铃的监控看到楚音的痛苦,但他只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哭够了的楚音离开。
室内只有新风系统运作时的轻微声响。
司立鹤把杯子里水一口饮尽,进浴室洗了个澡,不多时就离开了这间安置情人的屋子。
他不缺情人,没有楚音,这里将会迎来新的住客。
司立鹤不希望楚音恃宠而骄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更讨厌被人威胁的感觉——既然那么想回家就回个够吧,他才不会在乎。
作者有话说
请问小司总,你为什么会觉得咚咚说要回家是威胁你呢,嗯嗯嗯?
ps:只是一次小分手,还有个大的,在后期。
第章
楚音顶着两个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去了学校。
同学都好事地打量着他,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可他已经提不起心力去注意。
搬离司立鹤的住处已有三天,这七十二小时楚音都处于一种梦游似的状态。
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现状,就像发现自己中了一亿彩票的幸运儿上一秒带着狂喜的心情去兑奖,下一秒却被告知彩票的日期对不上,一分钱都拿不到,骤然从大喜转向大悲,与头奖擦肩而过比从未有过希望还要来得痛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