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分清,他往后交往的朋友,该是世家的子弟,而非佣人的女儿。
提及往事,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姜弥的心口上。
堵得慌。
“那我看你俩在一块儿时挺投缘的。”某些不值一提的往事,在陈麒现眼里,却是历历在目。
他说完,又明知故问:“难道是我记错了?”
姜弥没敢说,你究竟是哪只眼睛看见他俩投缘了!?
她是个温和的人,不擅长正面说些带着情绪的话。
“嗯,你肯定记错了。”姜弥顺势而为地承认。
陈麒现没有就此放过,反其道而行,索性帮助她一块儿回忆:“你念初中预备班时,他送过你一本《简爱》。”停顿片刻,陈麒现继续开口:“还要我举例更多么?”
压迫感与侵略性并存的询问。
姜弥张了张嘴:“……不用了。”
没想到,他连这种小事都一清二楚。
是在她身上装了摄像头不成?
姜弥没想到,那会儿早就渐渐疏远她,拿她当陌生人的大公子,竟也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分明,已经尽量减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了。
能避则避,就算见了面,也是微垂下头,躲过他偶尔瞥来的视线。
失神间,吴时茂起身,走到他们身边,问陈麒现:“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陈麒现嘴里没个正经:“你都不来陪一杯,没心情了。”
吴时茂不紧不慢将这串奇楠沉香套进长袖外衫外面,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串平平无奇的玩物罢了,而不是几百万的文玩。
经历过人生的起落,总会生出一股钱乃生外之物的豁达来。
“行,是我招待不周。改天,好好给陈大公子陪酒陪不是。”吴时茂将他们送到车边,代驾已经静候,但他还是主动上前一步打开车门,凑在陈麒现耳边低语道:“互通有无。”
陈麒现牵起嘴角:“我粗人听不懂文绉绉的话。”
吴时茂用上海闲话轻骂一声,却转过脸,温文儒雅地同姜弥道别:“弟妹再会,有空常来。”
“好的,吴哥再会。”
上了车,姜弥想起正事:“阿姨请了几天假呀,冰箱里还有水果和牛奶吗?”
别看姜弥没棱没角,周身柔软的不像话,偏生是个工作狂。
反之,对家庭的上心程度,则没兼顾得那么好。
他们请的阿姨有多能干,姜弥都难以形容。
年纪不算大,里外都帮忙打理得井然有序,最重要是做得一手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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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算是全能型的家政人才,挑剔如陈麒现,都感叹一分价钱一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