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星微微低头望着他,目光比他还凶。
“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
车里有点闷,闷热闷热的,驾驶座那头的空调吹不到这边来。
时予把手放在椅背上,想重新坐好,却被姜沉星一把摁回去。
本来是没压着他的,这下真压着他了。
“……”时予有些头疼,“我不明白你生气的点。”
姜沉星附身下来,在时予脸上吹气。
“我问你为什么不弹琴你不理我,还冲我冷脸,转头却跟陆尚行玩吉他玩的这么起劲?”
时予无语了。
“你为什么非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弹怎么了,不弹又怎么了?”
闻言,姜沉星好似受到刺激,猛地倒吸一口气,脸色黑的能滴墨。
“你忘了你当初跟我分手的原因??要不是你非要参加那场比赛,固执的说要在国外待一辈子,我们会吵到分手!?”
“结果我们分手了,你却连钢琴都不碰了,我还问都不能问一句!?”
姜沉星越说越大声,到最后一句“我还问都不能问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司机和孟导齐齐转头看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孟导转身看见后头没人,这才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最后排去了。
“你们怎么坐到后面去了,坐前面来,有事咱们好好说。”
时予趁机坐直了,假装无事发生。
姜沉星在他坐直后马上起身坐到前排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时予:“……”
孟导见姜沉星自个坐到中间那排,臭着脸望着窗外,小声问司机。
“你刚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没有啊。”司机同样小声说,“我在开车,没听到。”
之后车上一路沉默,仿佛是感知到车内氛围似的,孟导的电话也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