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转头一看,微弱的月光隐约照亮霍思淼坐直的上半身。
“没有没有!”
霍思淼直摆手。
“是我想问问你觉得温哥怎么样,温哥没有让我问你。”
见他这么着急,一副怕自己误会的模样,时予道。
“温哥啊,不挺好的么。体贴温柔,还会做饭,很有安全感。”
落地窗在房间正中间,微弱的月光只能照到时予的下半张床,照不到床头。
霍思淼坐着看过去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看不清床头的风景。
“那你……”霍思淼咬了咬下唇,“你讨厌他么?”
“啊?”时予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霍思淼答道。
“因为我看你对他有点抵触,虽然你对其他人也是淡淡的,但不会像对温哥那样有点躲着。”
时予:“……”
到底是他太明显,还是这群人观察力太逆天?
怎么一个个都能看出点东西来?
“不讨厌。”时予说,“只是我跟温哥的频道不太对,该怎么说呢,我不太喜欢别人对我太好,这对我来说是种压力。”
“压力?”
霍思淼没听明白。
“对你好怎么会是压力?”
“唔,就好比说。”
时予翻身面向他。
“有些事,有些苦,我觉得是我应该经历的。但有人会觉得,既然他有能力不让这个人去经历这些不好,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站在他的角度,他只是想保护我,对我好。但对于我来说,这个人对我再好,给我再多,那些东西那些好都不是来源于我自己。一旦脱离这个人,我就什么都不是,所以我需要自己创造属于我的能力。而他这样的好,只会让我一辈子都躲在温室里,我不需要这样的好。”
“噢。”这下霍思淼听明白了,“你是说保护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