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在前面带路,初棠就在后面跟着,绕过一树盛放的海棠,她们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庭院。
丫鬟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凄然悲痛的神色。
而在房间之中,一扇屏风隔绝了屋外的光景,屏风后却有一阵小声的咳嗽声。
伴随着的,是一道尖声呼喊,“小姐,小姐又咳血了!”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夹杂着的是抽泣声。
初棠走进屋。内,入目只见一个虚弱的女子趴在床榻边,一个丫鬟正拍着她的背,用手帕擦她呕出的血。
她的状态很不好,本是豆蔻年华之人,明明容颜如一朵尚未绽开的清莲一般稚嫩,可眼下,却又显得那般易凋零,易枯萎。
“玉裳啊,我可怜的孩子,都是为娘没用,为娘让你受苦了。”
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神情肃穆的男人,他用手轻拍着她的背,同样悲痛欲绝。
不过片刻后,元业兴注意到了那两个丫鬟和走进来的初棠。
“百草灵芝呢?”
两个丫鬟一愣,随后双双跪了下去,低下了头,眼底也划过了一抹泪痕。
“我问你们百草灵芝呢?”男人险些崩溃,“只有百草灵芝才能救玉裳的命啊……”
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女子有气无力道,“爹爹,别,别为难她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本不该轻易露出脆弱的一面,可现在,元业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玉裳啊,爹没用,爹救不了你……”
初棠看着眼前复杂的一幕,有些头疼,清了清嗓子道,“令千金还未身死,为何就已经哭丧了呢?”
闻言,元业兴怒目看向初棠,“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元小姐还有救,你们让开,我可以救她。
”
“不必了,你让开,本掌司已经差人去请秦神医了,这里不需要无关紧要的人。”
这么多年,他请过无数神医御医,可都没有任何用,元业兴可不相信一个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黄毛丫头能救自己的女儿。
可就在话音刚落,又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秦神医推说家中有事来不了了。”
听闻这话,元业兴如遭当头一棒,怔愣过后便满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