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向妈妈已经又喝了好几口的泥水,眼瞅着人就要沉底了,远处的家丁们才赶过来。
几人三下五除二的,把一身污泥的向妈妈给拖上岸,向妈妈刚一着地,就是一阵狂呕。
恰巧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屏扭着腰赶到,不成想正好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她快步上前,倒是没忘朝唐瑾见礼,只是那出口的话就有点呛入了。
“奴婢是老夫人身边侍候的翠屏,少夫人,这向妈妈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样子?”
唐瑾闻言黛眉轻蹙,并没有直接回彩屏的问话,倒是侍书,眼神不善的站出来,“你是在质问我们家小姐吗?”
彩屏一听脸色微变,“侍书姐姐说笑了,奴婢怎么敢质问少夫人,奴婢只是想问清楚……”
“问清楚?看来金陵城的规矩也不怎么样嘛,在我们唐家,可没有奴才质问主子的,况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奴才。
竟不知将军府的下人,比主子还金贵,自己不小心落水,还想赖在主子身上了?!”
侍书说完,就搀扶起唐瑾的手臂,“小姐,您看您才刚进门不到一日的功夫,这些奴才都敢欺到您的头上了。
我看还不如先搬到荷花里,等将军回来了,咱们再住回这将军府好了。”
唐瑾也不说她,就由着她自由发挥,谁让刚刚这个彩屏用那样的语气问她。
上一世,这个彩屏可没少仗着老夫人的势欺负侍书,也在她面前放肆过不知多少回。
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鬼,今天就先收一点子利息好了。
“咳咳!咳咳咳!”
一直在呕吐的向妈妈一听侍书这话,心知坏了,如果真的让少夫人因为这事搬出去了,那她还不得被老夫人扒了皮去。
是以她连忙冲着彩屏怒喝,“你个小蹄子,谁给你胆子去质问少夫人的?!
是老婆子我自己走路腿突然抽筋没站稳,这才摔进池子里的,少夫人在后面根本就没看见。”
彩屏一听心下顿时着恼,既然是你自己腿肚子抽筋,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是奴婢僭越了,还请少夫人恕罪,原谅奴婢。”说着便屈膝一蹲,眼眶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向妈妈,老夫人和二夫人还在等着呢吧?”
唐瑾看都没看彩屏,区区一个贱婢,哪儿来的脸在她面前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