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江墨随瞳孔微缩,心脏像是瞬间被按到冰碴子里一样。
为什么,溪溪会在他父亲身边?
昨天的舞蹈演出服可以勉强理解,项目突然出现的问题也能用巧合圆过去,那现在呢?
三十多通电话,上百条信息,为什么看不见?
在他父亲身边,就这么抽不开身吗?
江墨随眼眸中的情绪阴鸷而扭曲,从胸腔中挤出来的呼吸都在泛着凉意。
直到青挽带着鼻音喊他。
“墨随……”
软乎乎的语调藏着委屈,听的江墨随瞬间心软,憋在口边的质问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转而轻轻的哄着人,“怎么了,溪溪,是哭了吗?”
对面闷闷的说“嗯”,还可怜巴巴的抽噎了一下,似乎难过极了。
这下江墨随彻底急了,恨不得现在立马回国好好抱一抱自己的宝贝。
“为什么哭呢?是出了什么事吗?不怕不怕,我马上就回来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先说,我让人帮你先解决,好不好?”
另一边紧紧抱着人的江肆,闻言冷冷的扯了下唇角。
可在眸光瞥到青挽红着眼睛,咬着唇瓣闷声流眼泪的委屈模样后,他心中渐渐焦躁起来。
为什么还不提分手?
他用眼神示意青挽,可后者湿漉漉的眼里全是祈求,捂住声筒给江肆口型表示——
再给我一点时间。
有什么好犹豫的,那种废物,哪一点值得留恋?
江肆绷着下颌,眉眼压着沉甸甸的醋意,憋闷地垂首埋进青挽的侧颈处,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
本就对这种亲密行为感到敏感的青挽,猝不及防的轻哼了一声。
妖媚婉转,情欲四溢,听的人脊骨都窜过一阵酥麻。
江肆爱极了她这副又软又媚的模样,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可对面的江墨随却因为这一声嘤咛,脸都快黑到滴出水了。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