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棠。冷不丁,身侧响起清冽干净的少年音。
白猫落地无声,悄然无息,簌棠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谁是袅袅?
簌棠看着目色澄澈的白猫,没弄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袅袅你问她做什么,阿浮,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没察觉。
浮桑盯着无语凝噎的她,好似在回想,向她确认道:是不是,那日被你吓得跪在地上的侍女?
簌棠一顿,点了点头,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可怕
好。他道,而后前爪轻抬,利落转身。
簌棠:?
等一下。他定然是察觉了什么,簌棠直觉,阿浮,我知道你只是不善言辞,其实本心很好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浮桑的表情有一瞬扭曲。
他讨厌哄小孩的语气。
你看,之前你闯魔殿,我也没追究。眼见白猫停下脚步,簌棠打感情牌,还从黎珩手中救下了你,咱们也算有点感情了。
她瞥了一眼他头顶,很好,还没到十。
浮桑神色莫测,轻哂一声,救我?
殿中阵法是你设下,黎珩是你部下,你说救我,有几分真心?
他才说完,忽而面色又一僵,因为一根喷香的猫条竖立在他鼻尖。
簌棠听了他的话,手也顿了顿,面色有点尴尬。
这给的好像不是时机。
但她没因他的话心生烦闷,在出门找祁以遥前,他问过类似的话,彼时时机也不对,她没来得及回答。
此刻,不同于与人说话的对视,簌棠缓缓转开视线,却极为认真答道:殿中阵法,的确是千年前我设下,用以保护魔殿的。
原身的记忆里有这一段用意,她直言。
你同我出去过,一路自然是能看出来。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导致我与兽族不和。簌棠轻叹一声,虽然除你之外,从无兽族能踏入这里,但我身为魔界之主,当然也要防患于未然。
言到此处,脑子里忽然有了之前没有过的模糊记忆,青羽似乎浮现眼前,簌棠一顿。
但面色不动,仍继续说着。
浮桑,你也同我,和九耳犬一起相处了这些时日。我究竟待兽族如何,待你和九耳如何,你心里不会没数。难道,眼见也不能为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