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皇后很高兴他的坦诚,但面上还是恼道:“你这孩子,宜嫔究竟是你的生母,你头七去一趟母后说你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赞你一声仁孝,没得被人敲诈!”
随后又看向李衍,冷这脸训斥:“十一皇子,你不敬兄长就算了,还敲诈兄长。半夜不睡觉在宫里找猫,本宫看,你就是去偷盗了!”
许嫔蹙眉:“皇后娘娘,皇上还什么都没问,您不好断定十一偷了吧!”
卫皇后要呵斥许嫔,建宁帝就先开口了:“那荷包里除了金豆子,可有玉牌?”
五皇子一脸茫然:“什么玉牌,儿臣没玉牌,父皇也没赏赐儿臣玉牌啊?”
要不是李衍那日真真切切看到了那玉牌,都快相信他的鬼话了。
原来在作弄三哥和四哥前就给他设了个套,在这等他呢。
这手法比皇后高明多了。
玉佩是同荷包一起给他的,如果他要辩驳,必定就会提了敲诈的事,就是在欺负五皇兄,在便宜爹那又落了个贪财的印象,容易惹人嫌。如果他不提,又解释不清这玉牌哪来的。这玉牌是舒太妃的遗物,坐实他偷了的话,在便宜爹那里估计就要失宠了,说不定还会被重罚!
整日打鹰,反倒叫鹰啄了眼!
时间、因果、他贪财的毛病一一都算进去了!
真是好心计。
李衍有些无奈:他压根不想参与夺嫡,没事为什么非要惹他!
五皇子一通说下来,建宁帝突然有些怀疑,十一是不是真拿了。
尽管他觉得李衍可能就是好玩,拿来看看。
但不排除真拿了。
建宁帝沉着脸看向李衍
:“没事你半夜出去找猫做什么?那晚你真去菡萏宫了?”
李衍矢口否认:“没有。”
卫皇后立刻道:“十一皇子,本宫这可是有人证,有人瞧见你那天夜里去了。”
李衍:“那还有人瞧见我没去呢,白芷姐姐一直跟着我的,那晚我没去菡萏宫。”
卫皇后恼怒:“你这是强词夺理,白芷是钟粹宫的人,证词怎么能算数!”
李衍:“那皇后娘娘随便拉一个小太监过来就是证人了,他的话就能作数了?”
卫皇后:“怎么做不得数了,这太监是菡萏宫隔壁棠梨宫的宫人,瞧见你也不奇怪。”
李衍看向那小太监:“那你说说,那天怎么瞧见我了?”
那太监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抖着声回话道:“奴才是棠梨宫晚才人身边伺候的,那夜晚才人突然腹痛。奴才奉命去太医院请太医,路过棠梨宫时恰好瞧见十一皇子从菡萏宫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玉牌。奴才也不敢问就匆匆走了,皇上可让人去太医院问问,奴才那夜确实去过太医院。”
李衍蹲到那小太监面前,和他平视:“你说你那晚瞧见了我,那你说说,我那晚穿了哪件衣裳?”
小太监看了他一眼,又瞬速低下头:“那日夜里天黑,奴才瞧着好像是天青色的薄斗篷,还提了一盏写了福字的灯笼。白芷姑娘和另外一个小太监跟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