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无辜:“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有人瞧见我从菡萏宫出来。然后又进
去偷了玉牌,打算嫁祸给我。比如,晚才人身边的小太监,也不是不可能的……”他看向跪在那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连忙磕头:“皇上,冤枉啊!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偷啊!”
许嫔冷哼一声道:“如何不可能,臣妾听闻晚才人素来喜欢苛待下人,宫婢太监的月银一律是扣下不发的。这小太监手里头没银子,生了歹心也不是没可能的。说不定从前手脚就不干净,皇上不若派人搜搜他住处,或是查查他外头的亲戚!”
小太监慌了神,继续磕头:“皇上饶命啊,奴才那日瞧得不真切,肯定是瞧错了。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啊!”
他先前确实偷过宫里的东西出去,但这次决计没偷舒太妃的玉牌。
这个时候反不反口都难逃一死,他只能不断求饶。
“瞧错了!狗奴才,一句瞧错了,空口白牙就诬陷皇子!”
建宁帝起身,一脚将他踹翻,然后朝守在门口的侍卫道:“来呀,把人拉去掖庭狱给朕打,打到他招为止!”
同时又吩咐汪全去查这个太监的底细,宫里宫外的关系全都查一遍。
小太监被拖了出去,建宁帝见李衍面色不佳,宽慰了几句,就让许嫔先将人带回去。
卫皇后急得跺脚:“皇上,就算十一皇子没拿舒太妃的玉牌,但他随意翻看舒太妃的灵牌也是大不敬,还有他敲诈霁儿的事,您就不惩治他吗?”
建宁帝拧眉:“好了,孙子给他皇祖母擦拭一下灵牌怎么就大不敬了?朕瞧着没人比他更孝顺了!”
这明显就是偏袒!
谁大半夜的去擦灵牌啊!
“还有敲诈一事,别说得那么难听。做弟弟的找兄长要点银子花花,怎么就算敲诈了。霁儿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做母后的当宽容!”
卫皇后气急:她怎么就不宽容了!
她要辩驳,五皇子一把拉住了她,劝道:“母后,十一弟没拿就行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舒太妃的玉牌。”
建宁帝甚为赞同:“霁儿说得对,皇后继续查玉牌的事吧。”
说完直接走了。
卫皇后要追,五皇子冲她摇了摇头。她只得安耐住性子不动,等人走了,才气道:“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那个病秧子翻盘了,那太监明明都瞧见他去了,纵使没瞧
见他手里拿着玉牌,定然也是藏在身上了,怎么就没搜到呢?”
卫皇后是知道玉牌失窃后,查到那太监那,才知道李衍去了菡萏宫,于是指使那太监将计就计的。她并不知道五皇子一开始的计划。
五皇子也想不通哪一环出了问题。
但他只当不知卫皇后的计划,于是道:“母后,父皇明显护着十一弟,您揪住十一不放,父皇只会不高兴。您现在要做的是堤防那小太监反咬一口,说是您指使他陷害十一的。”
卫皇后心里一咯噔,随即又道:“你放心,母后堤防着呢。”
对方的家人都捏在她手里,不敢的。
她长叹了一口气,拍拍五皇子的肩感叹道:“还是你处处为母后着想,不像你皇姐,只会帮着那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