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供出五皇子,只管磕头。
卫皇后气急,把那宫女打了一顿发配到冷宫去了,随后就把这消息告知了卫府。
卫尚书找来惯常跟着卫子陵的小厮询问哪个许府。
小厮第一反应就是东城的‘许府’。
于是立马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卫尚书。
大长公主拧眉:“就是许记胭脂铺的那个许府?”
小厮连连点头:“是,先前公子同他要好,公子的赌术也是他教的。”
大长公主沉吟:“听着恐是故意诱导子陵犯错,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人先去调查一番。”
卫尚书立刻派了人去盯着许记胭脂铺和许府。
许府就那么几个人,但每日食物的消耗量大大超乎寻常,只怕不止明面上的那么多人。
而且三皇子和这许记来往甚密。
子陵恐就藏着许府。
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于是卫尚书封锁消息,趁夜召集了
人马将许记胭脂铺和许府团团围住了,但许府除了几个哑奴,空无一人。
仔细查看,又不像卷钱跑路的模样。
卫尚书随即又命人在许府仔细搜查,然后就摸到了地道里。
瞧见了已经不成人形的卫子陵。
卫子陵恍惚中瞧见卫尚书,挣扎着爬起来,抱着卫尚书的的腰哭得撕心裂肺,哭诉着他近三个月过得有多惨:“呜呜呜,父亲……他们一直让我挖,一直让我挖,我不挖就打我,早上吃馒头,中午吃馒头,夜里也吃馒头……呜呜呜,我都快吃吐了!”
“你和母亲也不来寻我,我都快死了!”
他真的真的,这被子就没这么惨过!
卫尚书纵使平日里多不待见这个儿子,还是心疼他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让人把终于哭够的卫子陵带下去洗洗,弄点吃的,再找个大夫来瞧瞧。
但卫子陵好像肌肤到内脏都被泥巴堵实了,足足洗了十几桶看上去还像个脏脏包。
十指缝隙里怎么扣都还有灰。
长时间不见光的脸又白得难看,眼窝深陷、一团青黑。
等他洗好穿好华服躺在华贵的柔软的床上时,就像乞丐掉进了富贵窝里,心酸得直掉眼泪。
卫尚书瞧他这样,拧眉拧得死紧,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