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脚趾也想得到,过得可能并不好。
也许已经死了吧。
但这话谁也不敢说。
李衍沉默,阮家父子莫名多了些负罪感:当初和亲,他们也是极力赞同的。
现在想来,真是目光短浅。
妄图靠一个女人开牵制贪得无厌的草原饿狼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还白白害了长公主。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战鼓又响。副将匆匆来报,中庭王儿子阿赤尤前来寻仇了,正在攻城。
阮国公受了伤不便迎敌,阮将军抄起自己的长枪跨马就去点兵了。
李衍带人跟了过去,站在城门上看着阮将军带着边军的精锐部队冲了出去。
他掏出小弩,上好毒箭,瞄准中庭王唯一的儿子——阿赤尤。
只是还不等他扣动小弩,羌北的营地突然传来号角声。正冲锋陷阵的阿赤尤停了下来,只迟疑一秒就突然调转马头,往营地赶。
羌北将士齐刷刷的撤退了。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阮将军和大楚士兵。
眼看着人跑没影了,阮将军只能带着士兵又回城了。等回到将军府,同阮国公说起这事。
众人都觉得蹊跷,恐羌北人有诈,阮将军决定通宵守着城门看看情况。
李衍也睡不着,就同他在城楼上站了一会儿。
尽管已经裹了很厚的大氅,凌冽的北风还是吹得人脸生疼。
阮将军生怕把他吹坏,正要劝他回去,就见远处羌北的营帐里突然火光四起,杀声震天。
“什么情况?”
众将士都聚集到城楼上眺望,李衍掏出自制的‘千里眼’查看,黑乎乎的夜里,也只能看到一团跳动的火光和乱窜的人影。
“莫不是发生内乱了?”
阮将军哈哈笑了起来:“羌人无礼教,争夺地盘和地位就像畜牲,肯定是内斗了!”
其余士兵跟着笑。
喊杀声一个时辰后方才停歇。
火光暗了下来,四下又是一片昏黑。
也判断不了那边的情况,众人只得等天亮。
李衍原想着等天亮后,让初一十五去探探情况。
当天边乍现第一缕光亮时,五百米处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羌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