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这种时候,他下意识地去学别人。
他甚至学会了调酒,可惜他没办法分享给那个人。
“总是我在说这些事……”安杰鼓起勇气,“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天哪。”
“但是和你不太一样,他应该不喜欢我。”
他是说情况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方唐没有表达清楚,安杰好像把意思听错了,反问道,“即便不一样,他如果真的喜欢你,还是会喜欢你。”
方唐顿了顿,想跨过这个话题,“我和他距离太远。”
“他可以来找你,你也可以坐飞机回家。”
“不是这个意思。”方唐想了想,用英语解释了一下。
安杰明白了,“你是想说你配不上?”
“我们不适合。”
“好吧,我觉得你谁都配得上。”
“你今天怎么回事,和我讲讲吧。”
安杰知道,方唐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他也见好就收,点到为止。
方唐带着笑,安静地听安杰说起最近恋情上的烦恼,两人在被子里挨的很近,两种暖甜棉线一般絮绕在一起,令人昏昏欲睡。
当初他也是这样,趴在那个安静的小吧台,闻着阮凝郁身上的酒味,昏沉地倾诉自己的所有的不顺心。
他离开家的半年后,阮凝郁就消失了。
再也没有回应的对话窗口,无论如何都打不通的电话,他托国内认识的朋友去看,发现那家小酒吧也不见了,整个人消失得干净彻底。
他问过魏承铭,问阮凝郁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得到的回答是他也并不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