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梅塔特隆走过来想要摸了摸菲比:“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跟我不亲。”
叶霖低着头默默的顺毛摸着菲比,假装没有听到梅塔特隆的话。
梅塔特隆逗了一会菲比,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获得之后,终于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他抬起双眼,看向了叶霖。
“你跟里维奇说什么了?”
梅塔特隆在管委会一向冷淡严肃,一回家瞬间变成了碎嘴子,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
等到叶霖摆脱了他的声波攻击,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为什么?叶霖有些绝望,为什么他身边的人话都这么多?
从上到下,他认识的人里面没有几个话少的。
甚至连菲比都是一个话痨。
它每天都在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嚎叫,音调也不尽相同,权当这是一种游戏。
从小在这样一个喧闹的环境里长大,叶霖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耳边就会灌满各种声音。
他无数次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个聋子。
上学之后离开家里终于清净了一段时间,没几年功夫,宁弈又被派了过来。
可能是见不得他私人空间没有人声吧。
伊甸园内的人际关系一向保留距离,家庭关系也是如此。
但是梅塔特隆总是试图在保持距离的边缘探索出更多的可能性,因此乐此不疲的尝试了许多种家庭互动的方式。
叶霖刚来的时候被各种独特的互动方式狠狠震撼,那一年的生日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早日变成聋子。
可惜时至今日也没能实现。
叶霖终于逃脱了梅塔特隆的魔掌,刚刚喘了一口气,却在楼梯口又碰到一个人。
一个年轻男人,制服的袖子卷到手肘,轮廓深邃,线条分明,正靠在栏杆上和一只花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