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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4页）

楚寻笑笑不说话。

余寒在她面前当然不是这样。

她喜欢他眼中总是承载着星星一样的亮光，喜欢他不好意思时耳后根泛红的样子，也喜欢他为了掩饰尴尬清嗓子以及措辞时的努力。

短短几天，楚寻就感觉自己从深渊回到了地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人受伤害，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痛苦。

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吧。

但楚寻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大概是经历过多次目睹许南语的自杀现场，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她已经有些相信宿命论了。

余歆这性格，大概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除非她亲眼所见或亲生经历过一次，否则是不会当回事的，而且还会心存侥幸，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因为这层认知，楚寻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余歆打听孙导的事。

余歆的话匣子打开了，连回到家都会给楚寻发信息，全然不知自己的言行已经被楚寻全面“监控”。

……

一周后的某一天，楚寻一早醒来就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

以往睡不好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最近她不仅睡得踏实，头疼也没有再犯过，这还多亏了许亦为的药。

直到见到余歆，她神秘兮兮地对楚寻说：“孙导联系我了，说另外找了个场地，临时租的，还叫我抓紧准备，这个周末叫我过去把片子拍了，他们后期还要赶着剪辑，金主爸爸已经在催了！”

楚寻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唯有瞳仁紧缩了一瞬。

她看着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余歆，听着余歆说孙导如何专业，又说孙导人好，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她，可见她的能力有目共睹等等。

楚寻问：“地点在哪里？”

余歆摇头：“他还没说。”

楚寻：“哦，那孙导的电话你有吗，发我一份？”

余歆歪了下头：“怎么，你也有兴趣啊？要不我把他的微信推给你？”

楚寻：“微信就不用了，电话给我就行。”

在余歆狐疑的目光中，楚寻面不改色地撒谎：“其实是我不放心你，留一个联系方式，万一有什么事我好报警啊。不然警察问我，我就只能说出一个姓。”

楚寻的语气半真半假，余歆听得乐了：“能有什么事呀，我们都合作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