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庆怀话音刚落,一个全身浴血的斥候被抬了进来。
“报告大帅,刘将军在金房岭……遭遇党项人埋伏……全军覆没……”
斥候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范将军脸色微微一白,挥手让士兵抬走斥候。
庆怀也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一南一北两路救兵全都失败了,他对铁林军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比庆怀更着急的是留在渭州城里的丁家、程家幕僚。
铁林军目前只是被困在山上,暂时还没有太大危险,但是他们两家的安肃军和永安军已经损失过半,剩下的也时刻有覆灭的危险。
就算党项人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围着,这两座方阵都扛不住。
毕竟他们匆忙结阵,粮草辎重全都落到了党项人手里,别说吃饭,连喝水睡觉都成了奢望,能坚持多久?
而党项人则可以源源不断的得到补给,还可以轮流休息。
两家幕僚联袂涌进帅府,哭着喊着求范将军派兵出去营救自家军队。
永安军和安肃军算是镇西大军中两支比较能打的队伍,活到现在的两千多人,更是这两支队伍的精锐,范将军也不能随意丢弃,于是赶紧召集将领们开会。
纨绔们还在为昨天没有抢到出兵营救铁林军而后悔,一个个兴奋的冲进帅府。
可是在得知安肃军和永安军的遭遇之后,全都傻眼了,谁也不肯再提出兵营救的事情。
丁、程两家的幕僚跪在地上给纨绔将领们不停磕头,求他们出兵。
可是一众纨绔将领没一个接话的,全都低着头装聋作哑。
庆怀气得破口大骂,范将军对纨绔将领们也失望至极。
会议不欢而散。
“郑将军,昨晚喝酒的时候,你不还说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去会会党项人吗,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老刘,你还好意思说老郑?昨天你不也说范将军偏心,不肯让你出城吗?今天有机会了,你怎么不去了?”
“开玩笑,咱们镇西军中,除了范将军麾下的范家军,最能打的就数铁林军、安肃军和永安军,他们都折在了党项人手里,我还去干什么,送死吗?”
“看来咱们以后还得好好练练方阵啊,这次如果不是方阵,恐怕永安军、安肃军就要完蛋了。”
“可惜啊,创出方阵的铁林军这次完蛋了。”
“这可说不定,万一范将军出动范家军营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