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梁稚终于伸手,拿起那份协议。
她翻开潦草看了?看,越看越诧异。
协议里,楼问津把他手里持有的52%的梁家的股份,全部无偿转到她的名?下,唯一的限定条件是,梁廷昭未来不可在公司里担任任何职务——这条件几乎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约束力。
除此之外,科林顿大道的那处价值不菲的宅邸,也无条件地?归她所有。
“……他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梁小姐你不明白,那我就?更不明白了?。”
宝星耸耸肩,“楼总还有最后一句话,他说梁小姐不必太心软,总是妥协于他的苦肉计。希望这一切的事情,梁小姐权当只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往后,他不会再?出现打?扰你了?。”
梁稚心脏往下沉,“……他人呢?”
“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宝星摇头,“我只知道他中午去了?一趟沈家,和沈康介见了?一面,之后就?直接去机场了?。兴许回普吉岛参加酒会去了?吧,也或许到香港打?听梁小姐父亲的消息去了?。”
“你给他打?电话。”
宝星为难:“我已经被开除了?,梁小姐,这就?是我为楼总办的最后一件差事。”
说完,宝星站起身,“我走了?,梁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客厅里只剩下梁稚一人。
她低下头,看着那签字处的名?字。以?前就?知道,楼问津字写?得不错,因为听说他念书的时候,颇为用功。
楼问津三个字,笔走龙蛇。
他说,她的生活会恢复原样。
沈惟茵即将恢复自由,沈惟慈仍旧去做医生,公司已经拿回,再?等梁廷昭一回来……确实,和往日也无甚差别了?。
可是,那怎么可能恢复原样?
她举起文件盖住脸,咬紧嘴唇,还是没有克制哭出声?。
楼问津,那怎么可能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