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凤也不去找烧火棍了,又从厨房门口掉头回来,“咋回事?”
张福把张迎春往地上一放,“我瞧着这孩子的手还有嘴唇耳朵跟叶亮一样一样的。老同志、宁同志,你们给看看是不是?”
宁家贤收敛了所有心思上前认真瞧了瞧,宁宛也抓住了张迎春的手检查。
手心的红色丘疹看上去比叶亮的要严重,再看那唇瓣也比叶亮的要青紫。
“这孩子昨儿就说嘴疼,手疼,我没在意,今儿走路时候忽然晕地上我才知道出大事儿了。都是我,都赖我,呜呜。”
邓梅花边说边抹泪,张福一脸严肃地回头看她:“行了行了,哭有什么用?眼哭肿了怪难受的,这孩子皮,不赖你。”
正要说话宽慰两句的宁宛默默的收了嘴边的话,又赶紧给张迎春做起了心肺复苏。
正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宁宛忽然察觉到张迎春的嘴巴不对劲。
叶亮的嘴巴虽说呈现青紫色,但不仔细看不是很明显,但张迎春的嘴唇却是有红疹溃疡的症状。
所以,人工呼吸暂时不能做。
“妈,要一杯清水,凉白开。”宁宛道。
张喜凤立即应声跑去堂屋拿。
趁着这个空档,宁宛让把张迎春挪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边的阴凉处待着,没去屋里是觉得空气不如外面流通。
很快,清水端过来,宁宛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往里面加了分量超级少超级少的圣泉水,慢慢的给张迎春喂服。
因为人昏迷,倒进嘴巴里的几乎没咽下去,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不过这样也能起到治疗作用,不会恶化。
“他们俩应该都抓过炸药粉,好像张迎春还吃过,应该吃的不多,或者没咽下去,身体机能没出现病变。”
宁宛把脉之后将结果说了说,迎上邓梅花那不安的眼睛,她补充:“生命没有大碍。”
知道不会死,再加上叶亮已经醒了,邓梅花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张喜凤这时候又开始盘问叶亮,“说,炸药哪儿来的?你他娘整天带着迎春这孩子逃课,老娘没打死你你越玩越能耐呀这是!”
叶亮开始真的是懵逼,但这会儿他想起一个事儿来。
那天他跟张迎春在地里捡了黄色粉粉,张迎春尝了口喷他一脸,他没喝。
之前他没觉得咋地,昨儿开始,手心烧得慌,还吐了几回。但是害怕叶秀娟问他要钱,他不敢在家里多待。
要不是张迎春在家偷了野菜饼子给他吃,他这会儿兴许得饿死了。
“没,没吃,啥也没吃。”张迎春忽然虚弱的开口。
邓梅花诧异又惊喜,赶紧抱住张迎春,“宝儿啊,乖宝儿,总算醒了呀你。”
张迎春坐地上被抱着,煞白着脸,嘴里还坚持嘟囔:“没吃,真没吃,啥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