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
时白荔摇头,“我只是看他好像在捞喷泉里的硬币。有点不道德吧?”
萧随:“……”
这行为竟然能被时白荔叫不道德?
不对。
姚宴西根本没在捞硬币!
……
这么一打岔,姚宴西自然也注意到了停下来的他们。
他站起身,主动走了过来,礼貌地敲了敲车窗。
时白荔把车窗降了下来。
姚宴西先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接着,便看见里车内那张精致到无法亵渎的面孔。
带着一贯理所当然的骄傲表情。
再往旁边,则是隐没在黑暗中的萧随。
哪怕看不见他的表情,姚宴西也知道,此刻萧随必然是对自己厌恶万分的。
这个血缘上的哥哥,对他一向如此。
更何况是现在。
他微微敛目,轻轻开口:“……抱歉。”
时白荔惊奇:“你真的拿了硬币啊?”
“……?”
姚宴西茫然,有点像黑夜里迷失了路的小动物:“什么?”
时白荔指了指他背后的喷泉。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不,我没……”
“噢。”
时白荔眨眨眼:“那你道什么歉?”
是啊。
那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只是习惯了,为母亲的行为买单,为母亲的所作所为心怀愧疚。
……因为他从未认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