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l……雷古勒斯从巫师住宅的上下水管道里获取了一些灵感。”斯内普带着笑意的声音暖融融地扑在她耳朵边。
绝大多数的巫师,隐居归隐居,还是会想方设法把自家管道搭在麻瓜的上面,对角巷有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公司专门负责做这些。
“well……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又要发财了,布莱克这条‘科教兴国’的老路是对的。”阿波罗尼娅张嘴在斯内普锁骨附近逡巡,“我那笔钱还没送出去?”
“卢修斯死前不可能了。”
“把他弄去搞金融啊,让妖精跟他磨。”阿波罗尼娅乐不可支,“古灵阁存了那么多英镑,你们又脱欧了,正好派得上用场。”
“那你去给格兰杰写封信。”斯内普一本正经地建议她。
阿波罗尼娅咬了他一口,惨遭报复。
她很快恢复了从前那种规律的生活——8:00起床,23:00睡觉。之前她独居时本来能拖到午夜的,现在提前一个小时还不太够用,反正这也由不得她。
蜘蛛尾巷的房子实在算不上大,她白天基本在楼上卧室不出来——据说她机械键盘的声音斯内普在地下室都能听得见。所有需要出门的事,包括但不限于采购、跑腿,都归他负责,她就负责做饭。
这个人,不能吃辣,不爱吃甜,浓油赤酱对身体又没好处。阿波罗尼娅一筹莫展,干脆打电话回去请教老妈。
“你在哪儿?”她妈张嘴就问。
“在、在家啊?”她一愣。
“半夜梦游?”她妈妈冷笑。
阿波罗尼娅定了定神,编了个在瘟疫大流行的压力下火热展开的多国间学术交流活动的幌子,顺便激情控诉了一下洋人头铁心大不拿别人的命当命,给她妈妈听得津津有味。
“你别做饭了。”她妈妈诚恳地建议,“这种时候,万一把别人害得食物中毒进医院,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就算我现在能找到还开业的餐厅,你敢让我去吃吗?”阿波罗尼娅欲哭无泪,“谁家好人顿顿吃麻辣烫啊?”
“你这姑娘也少有出见的!这么多年了煎个鸡蛋都会糊锅。”她妈妈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老徐家那小小子,出去一年,回来年夜饭都是他掌勺。”
“他好是吧?那给他割了,拉家去给你当老闺女吧!”阿波罗尼娅哼了一声,和她妈妈不欢而散,一抬头看见斯内普站在地下室门口,望着她若有所思。
“怎么了?给你雇个同传?”她揶揄道。
“不用。”斯内普简单地说,魔杖轻轻一抖,屏障升起,一时间整栋房子里所有的电源指示灯都灭了,网络信号切断归零。
“有人来了?”阿波罗尼娅警觉地问,手立即摸向沙发垫底下——她的三把枪都藏在不同的地方。
“现在毕竟是白天。”斯内普意味不明地说,“我要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
“哪天也没有人突然闯进来吧?”阿波罗尼娅惶然地瞧着他,眼睛忽然睁得老大,“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你,西弗勒斯,你的……某些,手段……都是从哪看来的?哪个国家的巫师这么不学好?”
“你不喜欢吗?”斯内普俯下身,摸着她的脸,“现在你是个麻瓜,阿波罗尼娅,我早就说过,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