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令人厌恶的打量感。
男人恍惚地朝着她伸出了手,语气捉摸不透:“你的右眼下,为什么会有一颗痣呢……这也太·特·别·了·吧?”
罗诗琴大惊失色:“黑色素自由沉淀你也要管??”
管得也太宽了点吧!
她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把对方瞬间从恍惚的状态打清醒了。
“……”
男人:“……我觉得我等会儿可能需要多挂一个骨科。”
在男人从那种恍惚状态清醒后,他的态度再度恢复了正常。
但通过先前几段对话后,罗诗琴总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僵硬。
就像是男人先前说的那样,他真的从小没有脸,直到经历过十几年的治疗后,才拥有了这样厚实的脸皮。
简单的对话结束后,男人没再理罗诗琴,捏着自己的病历本,他抬脚走向了病院门口。
本以为对方能够顺利进入,但没想到他是按了下门口的门铃(说真的,这里竟然会有门铃?),然后不出半分钟,眼前最为明显的老式建筑内快步走来五六个人。
为首的是穿着经典白色大褂的医生,身后跟着几位穿着同样经典白色护士服的护士。
这六个人浩浩荡荡的走铁门口,随后他们隔着铁门检查了男人的病历——
其中一位护士“唰”地一下,从背后掏出拘束带,像给宠物狗套上项圈一样,给男人套上了带子。
然后由医生牵着拘束带,七个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老式建筑内。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以及男人脸上略显激动和崇敬的表情和堪称乖顺的动作,全部让罗诗琴看得目瞪口呆。
……这难道也是什么城市特色吗??
看起来不太像啊?!
她原本打算像男人一样,按下门铃进入这所病院,现在这个念头被她掐得一点苗头都不愿意冒出来。
那要怎么办才能进去?
她看了两眼,又围着病院的外围走了两圈,实在是找不到能够偷溜进去的地方。
眼瞅着天色逐渐暗淡,罗诗琴还是决定在周围找一家旅馆先住下来。
新找到的旅馆距离病院很近,而这里面罗诗琴也碰到了不少病人的家属。
如果不去细究,这里似乎也称得上是一家普通的酒店。
“——我不去!我不去啊啊啊!!放开我!!”
罗诗琴:……
她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小心地将行李放在酒店内,自己悄声来到门边贴耳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