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没多久,宴辞暮敲门叫她下楼吃饭。
到了餐厅,沈彻已经上桌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会儿没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从普通的和善,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像是看见什么新物种的新奇感,还有。。。。。。慈爱?
什么鬼?
她忽然不太想在这儿了。
“我是个保镖哎,跟你们一块儿吃饭不好吧?要不我去找其他保镖?”
宴辞暮冷冷瞥了眼沈彻,警告他收敛点,然后对尔尔说:“我不想一直跟你重复贴身保镖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尔尔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习惯性道歉:“对不起。”
宴辞暮缓了缓神色,说:“坐下吃饭。”
尔尔:“好的。”
一脸乖巧。
晚饭很丰盛,硬菜就有十二道,其中六道是她很喜欢吃的辣菜,鲜香红辣,看着就非常开胃。
刚好她中午一直在收拾东西,沉浸在要跟宴辞暮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喜悦中,外卖都懒得点。
还是走的时候随手拿了块饼干去赶公交车,早就饿得不行了。
她在动筷子之前还想着要矜持,白月光在旁边,她还是要注意下形象的。
然而吃了第一口后,她就停不下来了,越来越不客气,甚至都要忘记这餐桌上还有别人。
她吃了两碗饭后又喝了碗香浓的鱼汤结尾,放下碗就撑得打了个嗝。
习惯性地摸出手机打算刷刷小视频,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餐桌对面对她笑得和蔼可亲的沈彻。
尔尔动作一僵,缓缓偏头,对上宴辞暮平静的神色。
她看着面前的一堆狼藉:“。。。。。。”
完了!
他们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很粗俗的饭桶,以她未免以后出去吃饭在别人面前毁坏形象为由飞快地辞退她?
这一瞬间,她脑子里想了很多。
她不自觉地坐直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主要是这些菜都太美味了,我比较饿就吃得有点多。。。。。。”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因为很心虚。
因为她就是个饭桶。
平时就算没有少吃一顿,她一顿也要干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