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琳最后一个登上马车,她在亓山狼转身前拉住他的袖角。亓山狼回头,看见她眼底的不安。
亓山狼握了下她的手,说:“天黑前回去。”
施云琳这才松手。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的几个人偎在一
起,谁也没说话。虽是虚惊一场,她们却是真的好似经历了一场死别,此刻都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
到了长青巷后,她们情绪才好些。施云琳给母亲手上药包扎。沈檀溪和也青准备了热水,让付文丹沐浴洗去一身晦气。
付文丹有些力竭,沐浴之后很快睡着了。
施云琳立在檐下发呆。沈檀溪走过去,担忧问:“真的不要紧吗?”
“姐姐,我受够了等待。”
“你想做什么?”
施云琳迟疑了一下,才喃声般:“造反?”
坐在树下乘凉的宿羽猛地回头。
施云琳却没再说什么,和沈檀溪一同进了屋。
施云琳身上也有些乏,晚饭也没吃,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亓山狼回来的时候,夏风正吹动桌上的纸张四飞。亓山狼捡起地上的纸张,放在案上。每张纸上都写了字,他仔细一看,虽不认识,但都是同样的字。
同样的两个字,被她写了百遍。
“你回来啦?”施云琳醒来坐直身子。
亓山狼伸手,掌心贴着她柔嫩的脸颊摸了摸,目光却落在纸上的两个字。
“写的什么?”他问。
“琅玉。”
亓山狼猛地转头,盯着施云琳,盯着她眉眼里的温柔蜜意。她不仅睡梦中喊这个名字,还要一遍遍书写。
“好听吗?”施云琳甜声问。她拿起一张写着这名字的纸张贴在心口,仰起脸望着他,软声:“你要会写哦。”
亓山狼冷着脸望向窗外。
“不喜欢吗,”施云琳去攥他袖角,“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