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琳瞧见院外的人,竟是沈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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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施云琳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睛盛满了欢喜。
沈檀溪柔柔一笑,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我搬回来住了。”
施云琳讶然,问:“那个心怀不轨的坏王爷怎么准你回来了?”
沈檀溪已经走到了施云琳面前。也青搬来一张椅子。她在施云琳对面坐下,眉眼含笑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让我搬出来了。”
“真奇怪。”施云琳蹙眉。
沈檀溪却心里一片轻松地说:“许是他觉得我没什么意思,打算放过我了。甚至可能又看上了别人吧。”
施云琳却莫名觉得靖勇王忽然之间改了主意有点奇怪,她仍旧蹙了眉,喃喃:“会不会有别的什么阴谋?总不能是什么试探吧?”
沈檀溪摇头,她已经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一直沉默的亓山狼忽然开口:“因为我在。”
施云琳和沈檀溪同时看向他。
亓山狼这才觉得这话好像有歧义。他拿着巾帕继续给施云琳擦头发,对施云琳解释:“因为你姐姐安全了。”
施云琳恍然,沈檀溪却愕然久久不能语。
沈檀溪住在靖勇王的这两个月里,齐嘉恕从未进过她的房间。今日她搬走了,齐嘉恕才踏着月色进了她的房间。
他一眼看见妆台上的雄鹰木雕,他送沈檀溪的那一个。她果然没有带走。
不仅是这个木雕,这两个月里,他送给沈檀溪的任何东西,她都没有带走。就连衣服也没有拿走半件。沈檀溪走的时候,穿着来时自己的衣裳。
齐嘉恕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地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
床褥用品都没有换过,四处都是她身上的香。
齐嘉恕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浸香的锦被里,努力去回忆大雪下马车里的欢愉。
又过了大半个月,天气越来越暖和。就在举国共等胜仗的好消息时,关良骥果然如亓山狼所料,于付江口遭伏,不仅兵败,他本人也遭鲁国将帅生擒。
兵败的消息传到朝堂之上,满庭哗然。
金殿之上的亓帝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勒令其重复再禀。他听了三遍,竟是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草草退了朝。他离开朝堂回到寝殿,才吐出口中含了一路的血。
“陛下,当心龙体啊!”陈公公赶忙伸手去扶,将亓帝扶到塌边坐下。
陈公公劝:“关将军一时大意兵败,咱们还有亓山狼啊!”
他这哪里是劝?亓帝就是不想再让亓山狼掌兵权啊!亓帝心口又是一窒,紧接着口中腥甜,又要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