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江暖挑眉反问。
“当然不对,我这分明是……”
林半夏下意识就想将那两个字脱口而出,可对上江暖打趣的目光,又不得将话咽回腹中。
江暖靠近逼问,“分明是什么?”
“是……”
林半夏很纠结。
她已经从老一辈的经验里推测自己很有可能是怀孕了,本想让江暖亲口承认她有孕的事实。
这样就可以恶心到江暖,让她知道自己怀了顾温伦的孩子。
可江暖不按常理出牌,脉都没把,就张口认证她命不久矣。
若她现在承认怀孕,很有可能被江暖按上故意找茬的罪名。
但如果不承认,就会被江暖当成绝症病人。
就大队社员现在对江暖医术的信奉程度,被她确诊为绝症的病人,压根没有活路。
她再想不通,也不可能自寻死路啊。
一时进退两难的林半夏,最后还是决定冒险赌一把。
她伸出手对江暖说道,“我妈说我这样很像当年她怀我时的症状,江知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不至于,林同志你跟顾知青刚领证没几天,从你们新婚夜同房开始算,肯定没这么快有反应。”
林半夏面色一滞,执意要求,“你把脉看看不就知道有没有孩子了。”
江暖后退两步,拒绝道:“结婚才几天,就算把脉也看不出什么的。”
“哎呀,我知道林同志你急着怀上孩子,可凡事都讲究水到渠成,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我才没有着急,我就是怀孕了,江暖你赶紧给我把脉。”
“林同志为了怀孕,都开始出现臆症了。我还是让金宝跑一趟林家,让大队长把你带回去吧。”
“江暖!”林半夏急的跺脚,咬牙切齿地再次重申,“我是真的怀孕了!我怀了顾温伦的孩子。”
说完,她等着江暖被惊的瞠目结舌,最好是被打击的失魂落魄。
然而注定要让她失望,江暖非但没受打击,反而满脸惊悚地问她,“所以,林同志你真跟顾温伦婚前苟合了?”
林半夏傻眼。
她预判到江暖肯定会质疑她上门找茬,所以她都在脑子里想好了说辞。
就说队里社员都相信江暖的医术,她也是想给自己多求道保障,算不得故意找茬。
可谁知,江暖的关注点竟会歪到这个上面来。
“江暖你瞎说什么呢!”林半夏怒意斥责,但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