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没有啊,姑娘您别吓我。”紫苏有些害怕的说道。
“没事,也许是我看错了。幼惜姑姑和夫人在正院,我们先去西跨院看看,再去正院找她们。”
说完,二人就迈步向西跨院走去。一路上,柳静颐不停的向身后张望,总觉着有人跟着她们。
“紫苏,你的剑带了么?”柳静颐悄悄的问道。
“带了,姑娘,您放心吧。”柳静颐点点头,继续向西跨院走去。她确定,有人跟着她们。
来到西跨院,柳静颐不错眼珠的观察了西跨院的每一个角落,看到了那一片被人为栽种在此处的佩心草。
柳静颐心下了然,瞬间明白了荆子言的用意。她不动声色的示意身后的紫苏,与她一起俯身去看那佩心草。正当二人俯下身子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从她们身后越出,一剑劈下,直接对准二人的颈部,幸好早有准备的二人,反身用剑一挡,接住了劈向二人的剑锋。三人厮打在一起。
是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柳静颐心下一沉,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薛祥。
此时,早就埋伏在一旁的墨雨,腾空跳出,将柳静颐和紫苏护在身后,那边,闻声赶来的幼惜,也加入了打斗中。幼惜和墨雨武功出神入化,才几招,这位带着面具的人,就落了下风,不一会儿,便彻底败落。
就在此时,荆子言与张涛带着衙役冲了进来。衙役将这个小院围了起来。“静儿,你没事吧?”荆子言问道。柳静颐摇了摇头,“公子,静儿没事。”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说罢,荆子言走到已经被墨雨反手摁在地上的银色面具面前,伸手摘下了那个银色面具。
“你。。”荆子言略微一顿,沉沉的问道,“你是薛祥,哦,不,应该叫你许祥。”
许祥抬头看了看荆子言,一脸的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那天我在西跨院看到佩心草,又找到那个银色面具时,当时我就判断,此地极有可能就是你的落脚之地。”荆子言沉沉的说道,“我当时觉着这个西跨院可疑,再联想到言公子的爱妾许筱婉有一个弟弟叫许祥时,姐姐病逝前,也出现过那兰提花,我就将这个薛祥与许祥联系在了一起。于是这出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的计划。这两日我命幼惜一直带着人在院子里来来往往,我想,这一定会惊动在暗中窥伺的你。”
他继续不急不慢的说道:“根据这两日的观察,我认为,你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即便有人买下了这个宅子,即使动不到西跨院,你便不会轻易出手。你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即便是要重新找地方,也需要暗暗寻找,不能让人碰到。”
“于是我故意吩咐幼惜带着我的夫人柴若雪、静儿她们去看宅子,我让幼惜只陪着夫人在正院停留,静儿是我的随身大夫,酷爱医术,对任何事情都好奇,按照静儿的性子,一定会去看西跨院。果然,一直在暗中窥伺的你,在听到静颐要去西跨院时,便慌了。”
“你的姐姐,是当年言大人的儿子,言越威的爱妾——许筱婉。”荆子言低沉的说道,“是你联合孙兴来,给言大小姐下毒,因为她是言越威正妻所生,你一直认为,是言公子的夫人害死了你姐姐,所以要向她复仇,母债子还。”
“你,你怎么知道?”薛祥不甘心的说道。“是她害死了我姐姐,我替我姐姐复仇,我有什么错?”他歇斯底里的叫嚣着。
“你觉着你姐姐有冤屈,可以向衙门报官,但是你私自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言大小姐何其无辜,你姐姐去世时,她还是个孩子。”荆子言冷冷的说道,同时朝张涛看了看:“张捕头,带他回去,细细审问。”
柳静颐静静的看着荆子言,心底生出来一丝悲戚。“到底那个引蛇出洞的引子,是由自己来扮演的。哪怕自己两次救过他的性命,哪怕这几年来,一直是自己在为他调理身子,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个下属。”
想到这儿,柳静颐看开了。摆正了自己的身份,便不会再有其他的希冀,更何况,她没有耽于儿女情长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