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为难地瞥了眼纪沉,颤颤巍巍地离开。流氓恶霸惹不得,瓷器撞瓦片,得不偿失,生意场上的人,没几个敢不给吴爷几分薄面。
男侍应生们鱼贯而出。
林哥顺着墙壁快走几步,牵扯到伤口,忍不住痛哼。稍微离远了些,他掏出电话,“老板,吴爷。。。。。。要找纪沉麻烦,我拦不住。。。。。。”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咆哮声:“怎么搞的?他过去干嘛?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他是闻冲的人吗?”
“我知道纪沉是闻少的人,也和吴爷说了。。。。。。”林哥想解释,电话那头却再次打断,“你给我看好了,不能让他出事,我马上回来。”
电话被挂断了,林哥叹了口气,认命且艰难地往包厢回挪。
拐角处走出一道身影,宽肩窄腰,笔直的大长腿十分惹眼。他踱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哥蹒跚的背影,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包厢内,纪沉已经被吴钊的两个手下架住,按在了吴爷身前,面对陡然靠近的帅脸,吴爷显然激动起来。
纪沉皱了皱眉,吴钊的手下清一色的黑色西装墨镜,视觉效果和他记忆碎片中的景象有些相似,他茅塞顿开,可能那些模糊的记忆也是类似的场景。
“过来。”吴钊叉着腿大喇喇坐在那里,裤裆出隆起的弧度不容忽视。
纪沉费了半天精力,才勉强接受了这大叔疑似强抢良家妇男的戏码。
保镖们齐刷刷后退,转过身去。
“吓傻了?”吴爷放飞自我,当着纪沉的面拉下了裤子拉链,不无得意的显摆着,他对自己的尺寸有着近乎迷恋的得意,“过来尝尝。”他用一种近乎施舍的态度命令道。
纪沉看着那个微微抬头的狰狞,微微蹙眉,他猛得起身,手腕却被吴爷禁锢住,他被迫弯腰,就在即将撞上去的那刻,他张开了嘴。
吴爷兴奋地一抖,下一刻,只听“哇啦”一声,纪沉吐了。
色彩缤纷的呕吐物夹杂着提神醒脑的气味喷薄而出,液体的,固体的,尽数淋在了他的得意之处,出征的大将军还未开战已兵败如山倒。
扭头看过来的保镖们也是一脸菜色。
纪沉似乎连胆汁都一股脑儿吐出来了,身体却轻松起来,连带着晕沉沉的脑袋也清明起来,他扫了眼震惊望着他的吴爷,“不是因为它太难看。。。。。。”他其实想说是因为他这几天肠胃不好。
吴爷像一架老式录音机,在短暂的卡带后,颤抖着咆哮到破音:“把他给我按住。”
门神般的保镖呼啦啦扑了过来,纪沉双手被缚,头被死死按在茶几上,冰凉的玻璃将他的脸都压变形了。
呕吐物的酸味和那物的腥膻味扑面而来,吴爷冷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舔干净,吞下去。”
纪沉觉得,想要脱身,有些麻烦。
就在他的鼻尖快要蹭上那处肮脏之时,紧闭的门被人踹开了。
“呵,好热闹!”略微沙哑的男声有些性感,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