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已施了这忘忧之术,却是半分都未曾忘记他。
与她讲起昔日种种过往,她都能对答如流,只有见了裴桓予她是真真不记得。
这一切只有回到府上,见了父亲和母亲才能知晓。
很快,马车就停止了动荡,楚清音靠在窗外,看见楚府两个字,冲着哥哥兴奋喊道:“回家了,哥哥,快快下车。”
还未等楚辞来得及反应,就被楚清音拽下了马车。
楚府的门早已敞开,楚府楚母通通站在府门外侯着。
“爹,娘!”楚清音赶上前去抱住楚父楚母又说道,“孩儿想你们了,这几日在同心堂日日也睡不好,我现在好想吃母亲做的东坡肉。”
楚父楚母也十分疑惑,按理来说楚清音不该如此亲热他们。
自从她决意要下嫁给还是穷酸书生的裴桓予,楚夫就生气下令:“若她执意要嫁与这穷酸人家,那便不必再回楚府了!”
楚清音又是个下定了决心就不肯回头的人。
这这么多年除了和楚辞有暗中来往,每逢佳节时会找人给父亲母亲送些暖物吃食,便再也未曾回过楚府。
其实楚父当时也是一时生气,毕竟当时自己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女儿,就要嫁给如此不靠谱的人,任谁也不乐意。
现在她施了忘忧之术,却未曾父母与兄长,只忘记了那个负心汉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回家好啊,回家好,快快进屋让你母亲做你爱吃的东坡肉。”
楚父眼眶泛红,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消瘦,心里心疼得很,很不是滋味。
楚母也泪眼婆娑地牵起她的手:“我儿受苦了。”
楚辞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楚清音怕是与自己亲近之人都未曾忘记。
只忘记了与裴桓予一切有关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