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帮她。
甚至为了她去不要命的赚钱。
她不想看他变成这样。
为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已经欠他太多了。
她已经还不清了。
几近于吼喊的声音终于让他听到了她的话。
那只错落着伤疤的手微微一颤,无措的缩了回去。
他靠回了床头,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低垂的头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但与曾经听到这句话后表达出的倏然冷漠截然不同,此时,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拘谨得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起身大步离去。
病房的大门被轻轻关掩,空荡的室内只剩下一个人。
肖纵靠仰在床头,涣散的眸光并不焦距的落在天花板上。
她说。
她与他不熟。
是啊,他们不熟。
她不应该和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他不应该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试图靠近她。
他们只能维持于不熟的关系,这样才是最好的。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想对她好。
不留余力的对她好。
是因为她曾经帮过他吗?
是挖夜虫时投来的勺子?是她为他出面证明清白?是她在路边为倒地不起的他包扎伤口?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他没有别的念头。
他只想她好。
挂钟的哒哒声已在脑海深处形成了惯性的巡回。